玲瓏望著她亮晶晶的眸子,不由也笑了起來,按照曉月這麼一說,確實是個可喜的結果,她忍不住一拍曉月的肩膀,讚許道:“沒錯,不過這也對虧了你的迷藥,很給力!”
“給力?”曉月疑惑地皺起眉頭,“你們南國的說法?”
玲瓏含糊其辭的嗯了一聲,沉聲轉移話題道:“咱們快點離開這裏吧,若是這些侍衛們醒了,咱們就跑不掉了。”
西郭點點頭,沉聲道:“我去牽馬車,你們倆在門口等我。”
三人不敢猶豫,連忙上了車,駕車繼續向榕城出發。
顧棠望著床上麵色蒼白的灼華,心一陣一陣的疼,恨不得替她受了這背上和手上的傷,雖然她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但她還在昏迷中,而且睡得很不踏實,眉頭一直皺的緊緊的,偶爾還會伴著幾句莫名其妙的囈語。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毀我的臉!”
“言蹊,我要殺了你!我恨你!”
“言玲瓏,我要毀了你,我要讓你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
顧棠聽著這些恨意昭著的囈語,心中疑惑不已。
最初灼華來到他身邊的時候,雖然是他救了她,可卻是她給他帶來了希望和光明,讓他從一個被人唾棄的庶子,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的位置。
他一直對灼華的真心不疑有他,也漸漸對這個一心為他的女子敞開了心扉,她就像他幹涸生命中的一眼清泉,滋潤了他無趣又內疚的一生。
可直到上次灼華主動提出要跟他一起去參加玲瓏和言蹊的婚禮,他才驀地發現,灼華對玲瓏和言蹊似乎有著深深的恨意。
可即便他意識到灼華利用了他,他也不覺得生氣和傷心,是灼華帶給了他新生,那他為何不能助她達成心願呢?況且他們二人的目標並不衝突,反而相輔相成。
他輕柔地替她擦去臉上的薄汗,卻驀地被灼華抓住了手腕。
他一愣,忍不住欣喜道:“灼華,你醒了!”
灼華睜開雙目,眼底立刻射出濃濃的恨意,她臉色更加難看,下意識地攥緊雙拳,咬牙道:“言玲瓏——啊!”
許是力道太大,扯到了手上的傷口,她忍不住痛呼出聲。
顧棠連忙拉起她的手,仔細檢查一番,確定傷口沒有掙出血,這才鬆了口氣,柔聲道:“你有傷在身,不要動怒。”
灼華驀地回過神來,眼底閃過一抹尷尬,麵色一柔,恭順道:“是,侯爺,灼華知道了。”
顧棠輕輕將她擁入懷中,柔聲道:“在我麵前,你不要這樣小心翼翼,你的仇,就是我的仇,你的怨,就是我的怨,從今以後,我會一直跟你站在一起,明白嗎?”
灼華一愣,有些詫異地望著顧棠,半晌有些不敢置信道:“侯爺,我......”
顧棠清淺一笑,“你安心養傷,我已經調查清楚了,玲瓏郡主此番來北國,是為了去傲月山莊,不會立刻回金麟,等你養好了傷,再去抓她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