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言蹊把她壓得死死的,她動彈不得,隻得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可憐兮兮道:“疼~”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啪嗒啪嗒的滾下來。
言蹊雖然不忍,但又怕她胡作非為,隻得強忍下內心的不舍,將她的雙腳也捆了,她登時像條被砍了腳的蜈蚣似的,再也動彈不得分毫。
他忍不住長長舒了一口氣,漸漸壓下心頭的悸動,看著她無辜又可憐的眼神,他心裏又氣又無奈。
明知道她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跟她置氣也沒用,隻得小心地將她半扶起來,誘哄道:“乖,來把湯喝了。”
玲瓏迷離的眼底閃過一抹惡作劇的小狡黠,咧嘴一笑,“九叔喂!”
言蹊臉一沉,將碗送到她嘴邊兒,聲音輕柔道:“乖乖的,自己喝!”
“哼!”玲瓏小嘴一撅,腦袋往旁邊一歪,倔強道:“九叔喂!”
言蹊深吸一口氣,強忍下心頭怒火,板著臉半威脅道:“乖乖聽話把湯喝了,否則我生氣了!”
玲瓏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見他臉色不好看,委屈巴巴的扁了扁小嘴,乖乖開始喝湯,喝到一半,她忽然停了下來,說什麼也不肯再喝,隻是一雙眼睛可憐兮兮地盯著他。
言蹊狐疑地看著她,沉聲問道:“怎麼了?”
玲瓏委屈動了動被綁的身子,扁嘴道:“疼!”
言蹊打眼一瞧,許是因為她掙紮的太厲害,手腕都磨紅了。
他於心不忍,不禁低低歎息一聲,抬起一雙清冷的眸子望著她,沉聲道:“我把你的手鬆開,你不準胡來!”
玲瓏連連點頭,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許是因為喝了半碗醒酒湯的關係,她眼底的眸色清明了許多,看起來十分可信。
言蹊雖然將信將疑,可實在怕她弄傷了自己,猶豫再三,還是解開了她的雙手。
她雙手得了自由,倒也乖巧,接過湯碗仰頭全部喝下。
言蹊忍不住鬆了口氣,看來這丫頭的酒勁兒已經過去了大半,不由沉聲道:“酒醒了?”
玲瓏也不說話,隻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他,隨即臉色一紅,伸手指了指他胸前。
言蹊下意識地低頭一瞧,見自己前懷的衣衫盡散,露出一大片肌膚,不由得微微一怔,俊臉泛紅。
玲瓏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猛地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唇印上他的。
他驀地回神,便覺得一股湯水從她柔軟的唇瓣之間溢出,緩緩流入他口中,他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將湯水咽了下去。
玲瓏緩緩鬆開他,瞧著他喝下了她喂的湯水,不由狡黠一笑,得意道:“九叔,湯水是這麼喂的哦!”
言蹊窘的俊臉通紅,看著她囂張又得意的神色,心裏不禁有些挫敗。
這丫頭每每都能叫他心慌意亂,不知不覺敗在她手下,作為男人,他實在不甘,若不給她點教訓嚐嚐,隻怕日後更加無法無天!
思及此,他容色一斂,非但不再窘迫避讓,反而欺身而上,將她重新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