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擔心王爺,西郭睡不著,怕王爺和郡主又鬧起來,便披了衣裳過來打探,見玲瓏衣衫不整地奪門而去,不由大驚,連忙衝進言蹊房中。
一眼瞧見滿地碎渣,猜想定是郡主又發脾氣了,再一看言蹊,見他渾身濕漉漉的,十分狼狽,連忙上前找出一套幹淨的衣裳,遞到言蹊麵前,小心詢問道:“王爺,您沒事吧?”
言蹊望著滿地碎渣,心頭苦澀。
什麼叫作繭自縛,他如今算是嚐到了。
他深吸一口氣,接過西郭的衣服,起身換上。
西郭瞧見桌子旁邊的食盒,眸色一動,不禁勸道:“王爺,您就別跟郡主置氣了,郡主心裏可有您呢!您瞧瞧,聽說您沒吃晚飯,郡主親自去幫您煮了粥,您是知道的,郡主從來沒下過廚的。”
言蹊一愣,“粥?”
西郭指指一旁的食盒,詫異道:“您不會還沒吃吧?”他連忙上前把食盒打開,將粥碗端出來,有些可惜道:“涼了,屬下去給您熱熱。”
言蹊擺手阻止,接過粥碗,忍不住臉色一緩,露出些笑意,這丫頭竟知道給他做吃的了。
他滿心歡喜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進嘴裏,卻不由得眉頭一皺。
“怎麼了,主子?很難吃嗎?”西郭一臉擔憂地問,說實話,他對郡主的廚藝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言蹊唇邊露出一抹苦笑,繼續吃了一口,有些無奈道:“不難吃,就是估計這丫頭把鹽當糖了。”
西郭一聽,不禁直撓頭,這結果還真是一點都不令人意外。
言蹊將一碗粥吃了個幹淨,吩咐道:“你去瞧瞧那丫頭,我怕她發脾氣拿自己出氣。”
“哎!”西郭應一聲,退了出去。
還沒到玲瓏房前,他就聽到一陣乒乒乓乓地聲音,估計是郡主拿東西撒氣呢!
走到跟前見兩個侍衛一臉惶恐,不由同情地拍拍兩人的肩頭,安慰道:“郡主就這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左右得出了這口悶氣才能睡呢,你們忍忍吧。”
玲瓏砸了一會子東西,心氣順暢了,痛痛快快地睡了,第二日一早,都日上三竿了,也不見言蹊來叫自己吃早餐,不禁又氣上心頭。
“真小氣!”她心裏賭氣,決定跟言蹊冷戰,看看到底最後誰著急。
可剛走出房門,就見西郭苦哈哈地候在門口,不由一愣。
她秀眉一挑,“喲,這不是九叔的狗腿子嗎!你不在九叔跟前伺候,站我門口幹什麼?我這裏可不缺看門狗!”因為對言蹊有氣,連帶著對西郭也沒個好臉色,她冷嘲熱諷道。
西郭平白糟了一通罵,卻不敢多言,訕訕道:“郡主,您可不能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不過話說回來,您要是不痛快,拿屬下出氣倒也無妨。隻是......”他故意頓了頓,沒說下去。
玲瓏眸光一挑,瞪著他道:“隻是什麼?有屁就放,別賣關子!”
西郭嘿嘿一笑,討好道:“如今王爺病了,還請郡主消消氣,去瞧一瞧吧!”
“病了?”玲瓏眉頭一皺,忽然想起昨夜言蹊從冷風裏回來,中了溫情香,又澆了一身的水,估計是染了風寒,不由惱道:“那你還杵在我這兒幹嘛,還不去我九叔身邊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