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回房一進門,就見桌上放著一個食盒,他沒有胃口並未理會,直接越過往裏麵的臥榻去了,脫去染了夜霜的外衣,他坐在榻上,心裏忽然覺得有些累。
這些年帶兵打仗幾乎一刻不停,還從來沒有覺得如此勞累過,或許他真的老了,若是這次北國投降,他就去跟皇兄告假,後麵的日子他想好好陪陪玲瓏。
他吹熄了蠟燭,掀開被子躺下,還沒躺實,便猛地被一個溫熱馨香的嬌軀抱個滿懷,他心神一震,剛要掙脫,卻忽聽懷裏傳來慵懶迷糊的聲音,“九叔,你怎麼才回來呀!”
他身形一僵,指尖衝著床頭的燈盞一彈,房間便再度亮了起來,低頭一瞧,玲瓏眨著一雙小鹿眼嬌羞地瞅著他。
他渾身一顫,猛地掙開玲瓏的雙臂,口中惱道:“你這丫頭......”
玲瓏本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他拿下,怎麼肯輕易就範,她篤定言蹊不舍得弄傷她,所以格外放得開手腳,八爪魚地纏在他身上,理直氣壯道:“我這丫頭怎麼了?”
望著她一雙熠熠生輝的明眸,言蹊白皙的臉上漫過緋紅,眼睛除了看著她的臉,他動都不敢動一下。
因為身下柔軟滑膩的觸感告訴他,這丫頭膽大包天,身上竟然隻穿了一件單薄的寢衣,而且繩結未係,前懷散開,露出一大片引人遐想的美好。
見他僵住,玲瓏越發大膽起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嬌喘籲籲道:“九叔,一個人生悶氣的滋味好受嗎?”
她清淺的鼻息落在他臉上,瘙癢似的叫人難受,言蹊隻覺得自己呼吸都快停了。
虛長二十七歲,他從未嚐過情愛的滋味,哪裏經得住玲瓏這般挑撥,渾身血脈噴張,一顆心跳的如同擂鼓。
他深吸一口氣,借著內力讓自己奔騰的血液漸漸平息,伸手握住繞在他頸後的小手,想要強行拉開,可還沒使勁,玲瓏就虛弱痛呼道:“啊!好疼~”
他嚇了一跳,以為弄疼她了,哪還敢用力,忙鬆開了手。
玲瓏眼底閃過一抹狡黠,趁勢將手探入他寢衣下。
溫熱的指尖與微涼的肌膚一接觸,兩人便都不由自主的渾身一顫。
言蹊連忙按住她不老實的小手,努力保持著鎮定道:“鬆手,丫頭!”
“不要!”她惱聲道:“今晚我非睡了你不可,看你要不要娶我!”
言蹊腦子亂哄哄的,呼吸又急又重,他艱難地咽了口口水,閉上雙眸,語氣近乎哄騙道:“丫頭,乖,快下來,我剛從外麵回來,身上涼,你傷還沒好,會——”
他話還沒說完,玲瓏便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唇上,“九叔,沒用的,我已經下定決心了,你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今晚被睡的命運!”
言蹊俊眉一皺,打算強行將她扯開,卻忽然覺得身子有些僵滯,不由心頭一驚,不敢置信道:“你、你在我房裏放了什麼?”
她抬手撥了撥他額前一縷濕發,玉管似的手指輕輕滑過他棱角分明的臉龐,吐氣如蘭道:“溫情香啊!我特意為九叔準備的,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