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完便笑了起來:“算了,這屋子早就不該封著了,既然你誤打誤撞拆了,便讓它重見天日吧!”
玲瓏望著他釋然的神情,情緒也漸漸平息,不禁道:“我們把這些畫像和衣服帶回金麟去吧!”
言蹊微微一怔,但見她神色堅決,半晌點頭道:“都依你。”他抬起衣袖擦去她臉上沾染的灰塵,沉聲道:“一會兒就讓西郭帶人收拾出來,你不準再進去了,瞧瞧你把自己弄的,跟隻小花貓似的。”
玲瓏吐吐舌,將自己滿是灰塵的臉使勁在他幹淨的衣衫上蹭了蹭,一臉得意道:“讓你嫌棄我!”
言蹊無奈搖頭,輕點她的秀鼻,寵溺道:“真是拿你沒辦法。”
“王爺!”突然出現的西郭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玲瓏有些不滿的皺起眉頭抱怨道:“怎麼每次你都出來搗亂,煩不煩?”
西郭有些無辜的撓撓頭,心裏吐槽:每次都有突發事件,他有什麼辦法嗎?他也很無奈的好嗎!
言蹊看他神色凝重,不由沉聲道:“什麼事?”
“皇上剛剛派了南山來尋王爺,聽說是北邊不安分,有興兵之兆,召王爺速回,商議對策。”
不等言蹊回答,玲瓏忍不住抱怨道:“要是沒了九叔,我看這南國皇帝一天也做不下去!”
“玲瓏,不許妄言!”言蹊麵色一沉,難得對她板起臉,回頭吩咐西郭,“你讓南山先回去告訴皇兄,我即刻就來。”
“是!”
西郭一走,玲瓏就不依的拉住言蹊的手,惱道:“說好帶人家出來玩,你不準走!”
言蹊鄭重的看著她,語重心長道:“瓏兒,事關緊急,我先回宮,讓西郭在這兒陪著你,你玩夠了再回去。”
玲瓏不痛快地扁扁嘴,但到底沒有多說什麼。
言蹊走後,玲瓏頓時失去了玩耍的興致,她交代西郭把屋子裏的畫像和衣服收拾出來,便也匆匆回了宮。
鍾粹殿裏等了半日也不見言蹊回來,她百無聊賴的翻著從王府帶回來的衣服,忽然發現有件衣服摸起來很古怪,仔細檢查後竟意外發現衣服內有個暗袋。
她找了把小剪刀,小心翼翼的把暗袋剪開,發現裏麵封著一塊羊皮卷,但奇怪的是羊皮卷上什麼都沒有。
她不禁納悶,宸妃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在衣服裏縫上一塊不倫不類的羊皮,一定另有深意,可若另有深意,為何羊皮卷上又隻字不留呢?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言蹊總算回來了,他麵色沉鬱,似乎有什麼心事,隻是玲瓏一心隻想著告訴他羊皮卷的事,並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她把羊皮卷拿給言蹊,又跟他說了發現羊皮卷的經過,言蹊聽後也是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