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來,他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她就出現過情緒失控,她還吃了藥,難道那時她就有抑鬱症!
袁旭問:“她現在情況怎樣,還有辦法治嗎?”
醫說:“從癌細包的擴散來看,現在還不算太糟,如今要快些切除癌變的肝髒,防止它太擴散。”
“醫生,這並不是小手術,我想先問問病人自己的想法。”
“那是當然,不過手術進行得越早越好,拖下去對病人的危害更大。”
醫生正在離開,袁旭又把他叫住:“這件事你能不能暫時幫我保密,我想挑病人心情好的時候再告訴她,我怕現在她知道了會接受不了。”
“可以。”
回到病房裏,潔琳問他:“醫生是怎麼說的,我這個嚴不嚴重?”
“沒什麼大礙,醫生囑咐一定要按時吃藥,不要多想,你一動腦筋,顱內的血淤就會到處流竄,所以現在你要靜下心來養病。”
“有這麼恐怖嗎!”她知道袁旭在逗她。
袁旭問:“你有抑鬱症是嗎?”
“嗯。”潔琳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她說:“對不起,一直沒告訴你,就是怕你知道之後不會用我,我已經好很多了,不會影響工作的。”
“我不在意這個,事實證明你工作還是挺賣力的。對了,以後你不要再吃抗抑鬱的藥了,對現在治療有影響。”
“好的。”
袁旭在床邊坐下,他說:“潔琳,接下來我要談一很嚴肅的問題。”
他變得一本正經,露出隻有法庭上才能看到的表情,潔琳問:“你這樣子很嚇人。”
“潔琳,讓我照顧你好嗎,你不要覺得我很輕浮,昨天才說慢慢了解,而今天就想把關係確定下來,我突然不想等了,你知道嗎,昨天我衝進去的時候,多麼害怕你醒不過來,如果你從我生命中消失了,我會很難過,那種難過無法解釋,就像身體被人活生生剝下皮肉一樣。再者,昨天你暈倒的時候沒穿衣服。所以,於情於理,我都覺得我們應該在一起。”
昨天她被他看光了,想到這裏她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天啦,怎麼會這樣?
袁旭起身攬住她的雙肩,讓她無法逃避他的眼睛,他說:“請不要閃躲,用女人的直覺告訴自己,我是不是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我……”潔琳完全被他秋天的波菜給振住了,但理智還沒有讓她完全淪陷。“謝謝你對我的厚愛,但我隻會是你的負擔。”
“為什麼是負擔,你知道什麼?”
“我有抑鬱症,這幾年我盡力在吃藥控製,但還是怕有一天會複發,我發病的時候最怕傷到親近的人。我子/宮受過創傷,醫生說我生育的機會很低,將來可能沒有孩子。更嚴重的是心因性精神障礙,讓我根本就過不了正常的夫妻生活,你願意跟妻子擁有一個無性的婚姻嗎,所以,我隻能帶給你痛苦,這是我不能答應你的原因。”
今天帶給他的震驚實再太多太多了,一個25歲的女孩,一身的傷病,過去的歲月到底帶給了她什麼樣的摧/殘,這應該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最真實的寫照,她還不知道,命運又向她伸出了致命的魔掌,他該怎麼做,才不會讓她在命運的泥沼中下沉,才能挽回她的生命和信心。
袁旭握住潔琳的手:“如果我說這些我都不在意,你會接受我嗎?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這些都不是絕症,我們可以治,國內不行就去國外,我認識幾個很不錯的心理醫生,讓他們給你做輔導,你會好起來的,到於孩子,如果沒有我們可以過兩個人的浪漫生活,誰都分不走我們之間的愛,這不是很好嗎?”
“你是在安慰我嗎?”
“這怎麼能是安慰,你以為我會拿我的婚姻開完笑,我是律師,婚姻在我心裏是神聖的,是不可褻瀆的。”
潔琳的頭又微微犯痛,袁旭扶著她重新躺好,他說:“對不起,職業毛病,有時候說話有點咄咄逼人,沒有顧著你的感受,你先休息一會兒,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