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學家克拉特曾經做過這樣的實驗——他把一隻小白鼠放到一個裝滿水的水池中心,這個水池盡管很大,但依然在小白鼠遊泳能力可及的範圍之內,小白鼠落入水後,它並沒有馬上遊動,而是轉著圈兒發出“吱吱”的叫聲,小白鼠是在測定方位,它的鼠須就是一個精確的方位探測器:它的叫聲傳到水池邊沿,聲波又反射回去,被鼠須探測到,小白鼠借此判定了水池的大小、自己所處的位置以及離水池邊沿的距離,它尖叫著轉了幾圈以後,不慌不忙地朝著一個選定的方向遊去,很快就遊到了岸邊。幾次試驗都是如此。
實驗至此尚未結束,心理學家又將另一隻小白鼠放到水池中心,所不同的是這隻小白鼠的鼠須已被剪掉。小白鼠同樣在水中轉著圈兒,也發出“吱吱”的叫聲,但由於“探測器”已不複存在,它探測不到反射回來的聲波……幾分鍾後,筋疲力盡的小白鼠沉至水底,死了。關於第二隻小白鼠的死亡,心理學家這樣解釋:鼠須被剪,小白鼠無法準確測定方位,看不到其實很近的水池邊沿,自認無論如何是遊不出去的,因此停止了一切努力,自行結束了生命。心理學家最後得出如下結論:在生命徹底無望的前提下,動物往往強行結束自己的生命,這叫“意念自殺”。被剪掉鼠須的小白鼠喪生於水池,但不是被水淹死的,而是被它意念中的那片“無論如何是遊不出去的”水域所淹死。不可否認,這樣的悲劇不僅發生在小白鼠和其他動物身上,也往往不同程度地發生在人的身上。在人生旅途上,每個人都有可能遭遇小白鼠所遭遇的“水池”。對於人而言,溺死小白鼠的“水池”就是所謂的逆境、困境或者說厄運。
觀察一個正處於逆境中的人,你才能真正了解他是什麼樣的人。有的人即使被厄運撞得渾身傷痛,仍一如既往地對生活懷抱著理想和希冀,沒有音樂也照樣跳舞。有的人與厄運剛一接觸,懷裏泛著金屬光澤的理想頃刻間就破碎了,從此眼裏隻看到自己的失敗,每天操著個酒瓶子躲在隱蔽的角落裏詛咒命運,又或者每日“隻為吃米而活著”,盡做些無益之事,消遣有生之涯,他們就像被剪掉鼠須的小白鼠,無限誇大了自己所遭遇的逆境,認為橫亙在麵前的是厄運的海洋,“無論如何是遊不出去的”。對處境感到無比絕望的他們放棄了做最後一搏的信念,鬆開了不該亦不能鬆開的手,任滿腔的理想、抱負、雄心壯誌全部淹死在很淺很窄根本就不足以傷害到自己的“水池”裏……
人生感悟:一個人無論遭遇怎樣的逆境和厄運,一定不能絕望,輕易“淹死”自己的理想。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絕望的處境,隻有對處境絕望的人。
掙紮一下
他還不到10歲,一次,他同哥哥騎車去郊遊。他們把車子騎得飛快,他衝在前麵。道路窄極了,當他發現意外時,一切已經晚了。一大塊釘滿大鋼釘的木板橫置在路中央,那是附近一個農場拆掉的,當然,他並不知道,因為當時幾乎來不及作任何反應,他的車便重重地撞在了上麵,一顆大鋼釘刺穿了他的頭顱。他的哥哥在後麵刹住了車,嚇壞了,不知所措……當他被送往醫院搶救時,醫生驚奇地發現,鋼釘絲毫未傷及大腦,而是不偏不倚地沿著顱骨的縫隙穿插而過……就這樣,他安全地活了下來。
這是個不可用“概率”來衡量的奇跡。後來他形容當時的情景時說:我的天,可怕極了,由於我太高興而忘乎所以地閉著眼睛同哥哥賽車,睜眼時剛好發現它,我知道我完了,可是在那瞬間我想做最後的掙紮,於是就用雙手去抱腦袋,盡管我明白毫無用處,我還是去抱,我想做一下掙紮,真的,我要掙紮一下……
人生感悟:是的,當我們麵對突如其來的危機而恐懼和無奈的時候,當我們被命運扼住了咽喉的時候……我們缺少的,不正是那個抱頭的動作嗎?
機遇
北方的農民先是種果樹,種果樹在當時被公認是農民致富的主要出路。主人便買來優質樹苗種在幾十畝地裏,為了便於看護管理,主人還在果園四周壘起圍牆。可種果樹的人太多,一窩蜂地上,兩三年後果樹掛果,當年認為的搖錢樹,成為農民們的傷心樹。果子價賤,掛在樹上也沒有人願意去摘,因為摘果賣的錢還不夠付摘果人的工資。許多人開始絕望地砍樹。
果子不能賺錢,全家人的希望全部落空了。不但一家人幾年的心血白費,一去不複返的還有買樹苗、買化肥、買農藥和壘圍牆的錢,這些錢可都是貸款,現在也就無法歸還。更令人氣憤的是,連主人套種在果園中的小麥苗都被野兔吃了,就連自己家吃糧還得去市場上買。圍牆四周到處是野兔打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