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的語氣有些恐懼,他對程隊長說,“我們在麵包車的方向盤上並未發現任何指紋,也未發現手套的殘留纖維,這說明並沒有人觸摸過這輛麵包車的方向盤,結合麵包車裏的其他調查,我們初步推斷,這輛麵包車是無人駕駛的!”
法醫的身後,跟著一名年輕的警官,他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對著程隊長點點頭,嚴肅的說道,“報告程隊,根據現場的車胎痕跡來推斷,這輛麵包車是以超速行駛撞擊到了出租車的車頭,雖然出租車進行了刹車,但是因為此地是彎道,麵包車超速行駛也沒有進行刹車,直接撞上了出租車,導致了出租車司機的當場死亡!”
“超速行駛,並且無人駕駛的麵包車?”程隊長的臉色變得有些陰鬱,他又望了望手上的骨灰盒,眼裏光芒閃爍,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此時此刻,我們都沒有說話,一股若有若無的恐懼如同霧霾一般籠罩在我們的心頭。
法醫望了一眼程隊長手中的骨灰盒,他整個人的身子顫抖了一下,我看到幾滴冷汗從他的額頭滲了出來。他的嘴角哆嗦了幾下,然後眉宇一決,沉邃的說道,“程隊長,我請求調離此次專案組。”
程隊長沉默良久,他微微抬頭,威嚴的目光審視著法醫。
法醫不敢和程隊長的目光接觸,他低著頭,語氣顫抖而恐懼,“我總覺得這段時間發生的案子太懸乎了,這個案子裏又出現了骨灰盒,我的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幾個案子如果再調查下去一定有莫大的風險。之前我就警告過朱磊的屍體變異的事情,請求立刻焚燒,但是你們不答應,現在朱磊的屍體從警隊的停屍間莫名的消失了,我總是有點心慌,覺得接下來還會發生些不好的事情。而且今天的這個無人駕駛的麵包車的案子裏又出現了骨灰盒,我覺得這個案子如果繼續調查下去一定有莫大的風險,為了我的人身安全,我請求調離此次專案組。”
“恩,陸宣,你來警隊有七年了吧。這七年來,你一直兢兢業業,從未見你有過任何的退縮,可是,為何唯獨這個案子,自始至終,你一直都是如此的恐懼?”程警官盯著法醫,語氣中有著難以掩飾的失望。
“恩,這個案子中朱磊的屍體很是令我心慌,我從業七年,從未見過有已經死亡的屍體發生如此的變異,而且這屍體居然能夠撞開警隊鐵質的停屍間的大門逃逸而出?你們見過死人複活嗎?這個案子裏出現的一切,都遠遠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陸宣的眼睛瞪得很大,滿臉惶恐,“如果是幾年前,也許我會義無反顧的全身心投入到這個案件的調查之中,但是現在,我有了家庭,我害怕自己的家人會牽扯進這個案子裏。。。我隱約有種預感,凡是和這個案子有些牽連的人,都會收到骨灰盒,並且被牽涉到這個案子中。。。”
“你是哪裏來的這種預感?”程警官的麵色十分嚴肅,渾身散發出一股冷意。
法醫陸宣沒有說話,隻是用手指了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