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妃就是那殘顏女子,那弦川他...豈不是早就知道了?否則他也不會像自己一樣跟蹤她了,隻是,滕魚為什麼要自己跟蹤他姐姐?""
天夜心微微垂著頭,頭腦裏飛快地轉動著。
坐在大殿上的太後微微地打了一個哈欠,時間不知不覺已過了亥時。
"都退下休息吧!"
太後甩下幾句話,拖著慵懶的身子,在幾個宮娥的攙扶下向殿外走去。天夜心急忙將頭低得更低了,隻等宴會散去再回翠雲閣。
天夜心感到大殿上的人差不多都走完了,抬頭剛想舒口氣,卻看見滕魚直徑向她走,等走過天夜心麵前時,卻見他舉起手拂了拂前額的墨發然後又很自然地放下手離開,就在他放下手的一瞬間,天夜心看見他將一團手指拇般大小的一個圓球塞到自己手上,然後若無其事地像風一樣從身邊飄過。
天夜心將它攥在手心中,環顧四周,大殿裏的宮娥陸續撤離,她稍微鬆了一口氣,抬步準備離開,隻聽後麵有人喊道:
"你留下!"
天夜心心頭一驚,她轉過頭朝後麵看了看,那還有什麼人影,再環顧四周,這才發現隻有自己一人還站在台階上侯立著,方才隻顧著想蘭妃的事,後來又遇上滕魚偷偷塞個來不及看的圓球,竟然走神忘記離開。
"今晚大王要在昭陽殿就寢,正好有個宮娥生病了。"
天夜心望著那名身穿醬色長袍的內官正橫眉冷眼地對自己說道。
這些事不是明德公公安排的嗎?怎麼現在是一名內官安排?
那名內官見天夜心疑惑地看著自己,眉頭皺得更深,極其不耐煩地說:
"還不快去,難道要大王和貴妃等你們這些奴才 ?小心刑杖伺候!"
天夜心立刻應聲道,急忙向昭陽殿內殿走去,準備找個機會溜走。
走到一半時,天夜心轉回頭看了看,還好,並沒有其他人在後麵,便急忙朝一處假山後麵走去。借著宮燈發出來微暈的紅光,天夜心將手掌心裏的圓球拿出來對著光研究一番。
這顆圓球手感很細膩,光滑,天夜心驚訝地發現這本是圓形的球現在變得有些橢圓了,必定是剛才緊張的時候手掌用力將它捏成這樣的。
它像麵粉團一樣可以捏成形狀?
天夜心頭腦裏忽然閃過一道靈光,用手慢慢地將它朝四周展開,果然就出現了一張巴掌大的白色薄膜。
"滕魚給一張薄膜做什麼?"
天夜心搖晃著手中的薄膜暗暗想道,並將它對著微弱的燈光看是否能找到暗號或者標記之類的。一縷清風吹來,恰好將它拂在天夜心臉上,立刻,薄膜就像水般貼在天夜心臉上並滲透進去,瞬時無影無蹤。
天夜心驚訝而慌亂地摸著自己的臉,該不會是什麼毀容毒藥之類的,會不會變得像蘭妃一樣?
想到此處,天夜心非常後悔自己怎麼那麼不小心,萬一毀容了怎麼辦?假山的前麵有一個噴池,涓涓流水從一隻用銅鑄成的龍嘴裏流下,彙聚在下麵的池中。
天夜心急忙跑到池邊,無奈光線太暗,無法看清楚水中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