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沒有名字,也不知道是什麼名字姑且就叫做孤星界吧,距離那件事已經過了無數歲月許是我年紀大了記不清了,隻記得發生了爆炸混元被打碎了分裂成了碎片,這些碎片就化作了一個個世界這孤星界也就是其中之一吧。
這個世界有些混亂或者說這個世界是混元碎片之間的一個重要樞紐什麼牛鬼蛇神洪荒猛獸都有,人界很小也隻能算是彈丸之地但這裏的人口基數很大足有千萬億自然其中也有大能者,人類幼時本就柔弱無力大能門便設下一層防衛壁障,隻有武師才可以出入壁障。
藍水國泗水州萊陽縣故事就從這裏開始了。
“彭!”
幾個穿著家丁服飾的青年從府裏遠在後牆角專供下人門進出的小門裏將一個不知裝著是什麼東西的麻袋扔了出來,臉上幾分鄙視幾分惱怒更多的嘲諷幾人罵罵咧咧了幾句關上門走了,幾人走後麻袋裏這才傳出幾聲哼哼唧唧的聲響裹挾著灰塵鑽出個少年。
十八九歲不怎麼明顯的兩撇八字小胡嘴唇上一個大痦子,像是被鐵錘敲打過特別突出的額頭一嘴泛黃的齙牙,與身體不相稱的粗黃大手,佝僂的身子許是重活幹多而壓彎的,粗略看去像是經常在街上刷把式退了毛的猴子,如此醜陋之人怎麼被侯拳師宅子裏的家丁扔出去了呢?
“狗日的侯武堂!驢操的軟蛋你出來啊!你這豬肚裏的蛆蟲!牛屎裏的草籽!出來啊!你再不出來老子就去縣衙告你去!”少年叫囂著時不時喘幾口粗氣想是剛才被揍得不輕,聲音傳的很遠雖是無人的小巷可不遠的大街上都可以隱約聽見,往日愛看熱鬧的家夥也沒圍過來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了。
“羞臊先人!羞臊先人!這黃口小兒!黃口小兒!快去把我給武堂找回來,快去。”侯祖生攥著那根黝黑的檀木拐棍重重的點在地上,八十許歲的老人家愁眉不展要怪就怪他那不孝的孫兒。
侯祖生早年本是咱們萊陽縣唯一的拳師,出息了便離開了此地去闖蕩,回來時已是四十來歲身負重傷吊著一口氣就憑著一罐子一罐子的湯藥硬是把這半截身子入土的家夥救了回來,成了家一脈單傳這才兩輩人就快作碎了孽。
侯武堂作孽就愛禍害黃花閨女這幾年禍害了不少姑娘,打發點錢順便再幫襯著找個老實家夥便搪塞了過去,侯武堂也是能說會騙竟騙到了這十裏八村的美人花元鐵男,始亂終棄沒成想這姑娘也是個性情中人說著就要跳河,事情越鬧越大為平息事件侯祖生就張羅了喜事沒成想娶親回來的路上竟遇上了劫匪,最後隻有侯武堂一人活著逃了回來。
剛被裝在麻袋裏扔出來的元大頭就是元鐵男的弟弟,元大頭出生也就是頭大一點手長了一些打小就是體弱多病起這名也就是好養活,爹忠烈性子得知女兒噩耗之後便鬱鬱寡歡趁家人沒注意就上吊了,母親沒半年也就跟著去了,真是黑發人送黑發人。
不知是什麼時候傳出劫匪竟是侯武堂出錢顧的殺手目的就是想逃婚,元大頭就開始隔三差五來這裏鬧了,雖然每次都得挨揍可這家夥竟一有時間就來找揍受,可他心中的苦誰能知道。
半柱香時間後,少年咳嗽著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暗自歎息了幾聲,隻好出了巷子來到了街上隨著人流慢慢消失了。
一個時辰後...
“你這個孽障,孽障!又去喝花酒了!跪下。”侯武堂臉蛋微紅渾身撒放著酒味,侯祖生老爺子氣的吹胡子瞪眼老伴去的早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端茶倒水的在一旁安慰著,身旁幾個丫鬟嚇得瑟瑟發抖這老家夥身上的氣場很陰森很詭異,侯武堂聞若未聞一根漆黑的木頭點在肩上沒有聲響噗通就跪在了地上,接著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嚎叫。
“元大頭這黃口小兒今天又來了,我這張老臉早就被你們丟盡了,今天無論如何都得把此事了了,去把元大頭帶來。”侯祖生咳嗽著跺著腳,兩個眼珠子瞪得渾圓。
王二鐵匠鋪位於城東牆根下店子不大家夥事可是樣樣齊全,不大的櫃台上擺著各種農具不論是耕田犁具還是割麥的鐮刀還是翻土的鋤頭各種各樣非常之多,元大頭正拿著漆黑的抹布擦著櫃台上的鐵具一絲不苟的樣子到是沒有那副醜陋的麵貌招人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