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穀子本以為這丫頭,不過是貪玩,出去鬧騰個幾天,便會回來,誰曾想這丫頭一去便是三年,鬼穀子也曾四處找她,可都沒有她的消息。
直到有一天,白柔突然回來了,還帶著一個身負重傷之人,要鬼穀子幫他醫治,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惡霸南進天,若醫治了他,那豈不是危害眾生。
“柔兒,師兄不能救他,這人乃惡霸南進天,死有餘辜。”鬼穀子冷冷道。
白柔跪在地上,哭道:“師兄,我求你了,我不能沒有他,從小到大,你都寵我,我求你救救他。”她隻知道自己深愛這人。
鬼穀子搖搖頭,道:“師妹,別再執迷不悟了。師兄是不會出手相救的。”說完轉身回屋了。
白柔在屋外跪了整整一夜,南進天因為沒有得到醫治,毒發身亡了,白柔仰天長喝一聲,不難聽出心中的悲痛。
鬼穀子從屋內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剛要說話,白柔便怒瞪著他,道:“我知師兄喜歡我,所以才找借口不願意相救對不對?你根本就是嫉妒。”
鬼穀子啞口無言,他是喜歡白柔,可是醫者也有原則,他又怎會因為嫉妒而不救人呢,實在是這南進天太可惡了,他不能相救。
白柔冷聲道:“師兄不願救人是不是?那好從今日起,師兄若是出手相救一人,我白柔便殺一人,師兄救十人,我白柔殺十人。”說完起身帶著南進天的屍體離開了。
鬼穀子起先以為白柔說的是氣話,誰知鬼穀子救一人,那人離開雲夢山之後,便慘死白柔之手。鬼穀子不忍心白柔背負太多罪孽,寧可被世人罵自己毫無醫德。
所以鬼穀子立下重規,隻醫有緣人,他不想無辜的人枉死,也不想白柔身上沾染太多血腥。
北陵夜和靈兒等人聽了這話,才知道一切的原委。
“師伯,既然如此,請你一定要救救夜。”靈兒跪在地上道,如此一來,北陵夜總算可以求到醫了。
鬼穀子將靈兒手腕一拉,高聲道:“他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你可就不一定了。”說著帶著靈兒飛身回到竹屋。
北陵夜也飛身跟了過去,眾人則在外守候。
一進竹屋內,鬼穀子讓靈兒盤坐著,與靈兒雙掌相對,開始運功為她去毒。一股股熱氣,自二人頭頂散開,靈兒隻感覺到一股股熱流進入體內,而身體中也有一股奇怪的東西在抵觸。
鬼穀子冷聲道:“丫頭不可運氣抵觸,不然咱們都會走火入魔。”靈兒的毒積了很久的樣子,所以他隻能先用內力將毒逼到一處,再用銀針導出。
不知道過了多久,靈兒隻覺得心痛無比,一股腥甜,噗出黑血,北陵夜立刻扶住她,讓靈兒靠在自己身上。
鬼穀子慢慢的收起內力,起身走到桌子前,開始調配藥劑,隻見他拿出一堆大大小小不知名的小瓷瓶子,倒入一個空瓶中,然後又拿出一些草藥搗碎,將汁液也倒入瓶子中,然後取出銀針,用銀針舔舐調好的藥,為靈兒施針。
一根根如頭發絲粗細的銀針,插入靈兒的穴位。
然後拿出一些透明的藥丸,喂靈兒服下,道:“這丫頭命大啊,中了半夏和虞美人,而且這毒少說也在體內潛伏了七八年之久,竟然還能活到現在。”他不知道誰人這般狠毒,下了半夏,又下虞美人,不過也幸好這兩種毒,相克,不然這丫頭早就死了。
北陵夜不可思議的看著靈兒,這女人竟然敢瞞著自己,還要為自己來求醫,怪不得那天拚了命的趕他走,心中又是生氣又是心疼,想到若不是那一刀讓他中毒,才前來求醫,那麼他一定會永遠失去靈兒,一想到這兒,隻覺得心口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