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陵夜拿起莫愁遞過來的毛巾,輕輕為她擦拭嘴角的血跡。
這時, 聖醫接到傳話,立刻趕來,看見二人,便知道這二人的關係,也不多問,開始為靈兒把脈。
然後對著北陵夜和靈兒道:“國主隻是一時怒火攻心,沒什麼大礙,稍稍休息便沒事了,老夫開些方子,讓國主服下,過兩日便好了。”
說著便寫下方子,讓人去辦,自己也告退離開了,老聖醫也是精明,他並沒有提起靈兒的毒,想來這事國主也不想讓這個人知道吧。
“你們也都下去吧。”北陵夜冷冷吩咐道,雖然他不是國主,但眾人看到這,也不敢多言,紛紛行禮告退。
北陵夜吩咐莫愁莫言去沐川的客棧,將童貫和童影也傳喚過來。
莫愁和莫言聽令,告退離去。
眾人都離開之後,北陵夜扶起靈兒,讓她看著自己,為她理了理頭發,道:“你這丫頭,好狠的心呐。”她離開的這些日子,北陵夜日日思念,還是忍不住派人四處尋找,依舊沒有下落。
要不是這聖國祭天大典,他不知道這女人還打算躲多久,當昨日,祭天大典之時,他便覺得那身型熟悉,但聽靈兒說話,又誤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很是失望,等到獻血時,靈兒身上那熟悉的味道,讓他不再懷疑,這就是他的靈兒,她的啞聲好了。
所以才故意對靈兒說她像自己的一個故人。
靈兒沒想到,這人還是認出自己了,但也慶幸他認出自己,否則今日她怕是活不成了吧。
看著靈兒眼光負責的看著自己,北陵夜將靈兒擁入懷中,將靈兒的頭,按在自己的頸子出,道:“咬。”
靈兒先是一愣,後來明白,這人不是在懲罰自己,是在懲罰她,懲罰她絕塵而去,不告而別,於是輕輕咬了下去。
北陵夜冷聲道:“再重點。”靈兒心中疼痛,閉上眼,狠狠的咬了下去,直到,一絲鮮血流進嘴中,整個腥味充斥著二人。
北陵夜放開靈兒,靈兒已是滿眼淚水,朦朧的看著北陵夜,北陵夜用食指,在她唇間輕抹,鮮紅的血在她唇間暈染開來,那一抹嗜血的紅唇美的驚心動魄。
北陵夜點著靈兒的胸口,問道:“疼嗎?”又抓住靈兒的手置於自己的心口處,道:“這裏已經痛了幾百次,幾千次。”
靈兒再也忍不住,撲進北陵夜的懷中,哭出聲來,北陵夜死死的摟著她,仿佛要將她揉進體內。
靈兒哭道:“我又何嚐不是呢,你怎麼能這樣懲罰我?”如今她這樣又怎麼能奢求了,這個懷抱,如罌粟一般,沾染了,又如何離得開,可是她不能奢求,也強求不起啊,也許明日,明日,她便再也看不到日出,看不到陽光照在身上的溫暖。
北陵夜也哽咽,道:“今日的事,讓我發狂,我無法想象,隨時發生在你身邊的危險,隻有看著你,守著你,我才能安下心。”他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晚去一步會是什麼後果。
靈兒咬著嘴唇,道:“那不過是個意外,你應該心係天下,而不是隻顧兒女私情,那樣太自私了。”
“心係天下?兒女私情?沒有你,我要這天下何用?如果一定要在天下和你之間做個選擇,我寧可負了天下,也不要負你。”北陵夜堅定道。
靈兒搖搖頭不再說什麼,知道這人是不聽勸的,隻想暫時享受這得來不易的相聚,二人靜靜相擁著,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