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瑾還在喝酒,似乎除了喝酒,他已不知道還有什麼是可做的?
“大丈夫何患無妻,為個女人而這樣,可還算個男人?”對於從不知兒女之情為何物的段理侲來說,他真的是十分的困惑不解。大有恨鐵不成鋼的!幾乎就要提著他的耳朵來叫罵了……
屢勸他沒果,反被他奪走腰間佩刀指著他鼻尖喝叫他:“滾!”
段理侲是個真正的鐵血男兒,他可以拚命,可以流血而在所不計,卻不能沒有尊嚴。更對於發號施令慣了的人,竟被人這樣拿劍指著鼻尖的辱罵,可怎麼受得了?他再怎麼肯舍身為他,仍由不得一腔熱血當堂熄,也是他實在太叫他失望,終於一氣而去……
段理侲前腳才一走,各種的事故便接踵而來,方知道他竟為他做了那麼多!
隻是,太子瑾不知是裝作不知,還是真的已將什麼都不再放在眼裏?他還是日子照樣無夜無晝的過,酒照樣不醉不休的喝……
太後已奈何不了他。群臣更是束手無策!
這天,一太監急匆匆趕來報:“皇、皇上,不好了,一群武功高強,不明來曆的人到來劫獄!”
太子瑾聽而未聞。那太監有抖著膽連報了幾次。他才事不關己的悠悠開了口:“活不耐煩了,是不是?”他這話原是警戒那太監不要再在他耳邊嚷嚷的。
那太監卻以為是說的那些劫獄之人,忙附和:“可不是!這天下誰不知,那楊詠羿是犯著了皇上才叫給關起的,竟有人敢來劫獄,那不真是要活不耐煩了嗎……”
太子瑾先沒在意他的話,及他提到楊詠羿,也還是沒反應過來的,那太監還在猶自往下說,他才忽然的一個激靈從椅上驀地而起:“楊詠羿?你說要劫的人是楊詠羿?”
太監驚奇怎麼太子瑾看著似乎很‘興奮’的樣子?但還是乖乖的忙有報道:“是的皇上!”
“好!傳令下去,將那些劫獄的人全部活抓,一個都不許漏!”
“呃……”
很快,那太監也就知道太子瑾為什麼會‘興奮’。原來,他又用那些人去要挾楊詠羿跟他比武!
他竟不死心,還要跟楊詠羿一爭高下。有或,這便是他還活著唯一目的——親手將楊詠羿殺了,或讓他將他給殺了?
其實,段理侲要擔心太子瑾會因喝酒而誤事或命喪,那是多餘。他要死,絕不會死於叛亂或醉酒那麼沒出色的。他若選擇要死的方法就隻有一個,跟旗鼓相當的對手同歸於盡或死於比自己更強的對手手中!
太子瑾叫將抓到的那些穀中人全都押到比武的廣場上,隻見黑壓壓的一大群人,少說也有一千多!
看樣子,穀中那些但凡會武功的都出動了!這可見九淵天的人對楊詠羿有多忠誠!
而據報,這些人的武功都不弱。卻隻用了一天的時間便輕易將這些人一舉成擒,這除出朝廷是用了大量人力物力,以多製勝這一途之外,還因為完全占有了天時地利人和這些因素——因為那些穀中人太重情義的緣故,當一個被抓,便會發生連鎖效應,一個個被牽引進去,鍥而不舍,致最終演變到全部被抓的下場!
太子瑾讓人在場外備下神箭手,萬把弓箭齊對準著那些已被捆綁起的穀中人,拉弓滿弦,束勢待發。才讓人押出楊詠羿,讓他看,以逼使他再跟他比鬥。
“穀主,穀主!”楊詠羿目光空洞,他似乎已看不到更感應不到周圍的一切!卻是那些穀中人看到已變得形容枯萎落泊的他,都不由痛心的驚呼了起,呼聲震天!
看他沒有反應,眾人有叫。
“穀主,你要醒醒,你快振作!大夥兒都還在穀裏等著你盼著你!老夫人天天以淚洗臉……穀主,你快醒醒啊……”他們你一句我一句,開始不斷的勸說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