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林將對視一眼,倒是讚同了他的謬論。
青年術士見我倆神色,寬心不少,匆忙跑走時還與我們揮手告別,口中唱著:“愛你就等於愛自己……”
變態!
我與林將同時啐了一口,轉而一想:變態……不止他一人吧!我們同時縮了下脖子。
三個月後。
隨著喜慶的鼓樂聲,一座八抬大轎停在了我家門前,轎子前有一匹棗紅大馬,馬身上昂首端坐著一位身著大紅喜袍的“新郎官”,隻見“他”眉若春山,鳳眸墨染,鼻若瓊瑤,紅唇似火,隻是,好像哪裏有些不對勁,讓人匪夷,捧腹。
站在街邊看熱鬧的瘦猴幾位早已忍俊不禁,笑作一團。
我偷偷掀開喜帕的一角,瞥了一眼笑得要抽了的幾人:都是當爹的人了,還是小時的頑劣樣兒!慢慢移轉,目光終於落在了馬身上的人兒之上……嗄?今天的林將怎的濃妝豔抹,分外的妖豔。,兩腮的兩抹桃紅是染的胭脂?唇瓣如花似火,要滴血了一般,唇角邊與下巴上,也有些顏色,貌似用手擦拭的。更更要命的是紅唇上的那撇八字胡,粘得有些歪斜,還隨著他重重的呼吸一翹一翹的,很是滑稽。這是誰給他化的妝哦?
“噗”!終於忍不住,我還是笑出聲來。
身旁的石芮一下拍掉我的手,低聲斥道:“沒見電視上演的?要等新郎官揭蓋頭。話說,你老婆夠能折騰的,弄得這叫什麼出兒啊?不過,老弟啊,你做這身打扮還挺美的,嘻嘻——呃!”
怎麼了?石芮笑到一半就笑岔氣了?怎麼沒聲音了。周圍怎麼也這麼安靜?我又納悶的掀起了喜帕……
石芮呆立,淚眼相望,無語凝噎。順著她的目光,路口行來的那個魁梧漢子不是那胖虎又能是誰?他不是判了10年嗎?還有兩年呢,他怎麼提前釋放了?
瘦猴幾人也看到了,個個激動地不行。
石芮呆滯片刻,突然如火車頭般衝了過去,一下撲了過去。胖虎甩掉包裹,把石芮抱了個滿懷。周圍的人們有鼓掌的,有抹眼淚的,有吹口哨的,喧鬧異常。看著相擁的二人,我祝福的笑了。想當年,石芮放假回家時,被鄰村的“黃毛”拖進了路邊樹林裏糟蹋了,胖虎知道後怒氣之下廢了“黃毛”,結果鋃鐺入獄。石芮這些年癡癡盼著,終於盼來了,唉……
“怎麼了,還歎氣?嫁給我不滿意啊?”
曖昧的氣息,熟悉的聲音,不是林將還能是誰?有些溫熱的氣息繞在耳畔,暖暖的,熱熱的,把我的臉頰都烘熱了。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嗯!”
“啊?”我剛想辯解,身子驀地一輕,被人攔腰抱起。
“別胡鬧!快放我下來!”我環住他的脖子,嗔怪,“我好重的,別壓壞你。”雖然他臂膀有力,我可也是180的大個子,體重不輕啊。
他俯首,唇瓣貼著我的耳唇,八字胡搔得耳朵癢癢的。低低的,曖昧的,喃喃道:“晚上,我等你壓。”說完,放下一臉通紅的我下來,牽著我的手,親自送上大紅花轎。
轎子外有人在低聲吵架。
“石佳佳,你就嫁給我吧。”
“不!”
“幹嘛?你還想帶著我兒子嫁別人?”
“兒子兒子!張靖,你重男輕女!”
“不不不,女兒我也喜歡!”賠笑。
“哼!”
“別跺腳,小心兒子!”
我竊笑:張靖啊,要想佳佳嫁給你,你就增增肥吧。想當初佳佳跟我哭訴過,胖虎他們叫她爹娘是豬八戒與孫悟空,以後說什麼也不能要我太瘦……
掀起轎簾,與那棗紅馬上的人兒四目膠凝,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