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冀中地區已經陷入了無政府狀態,百姓聚攏自保,鄉自為寨,村自為堡。因為特種兵的大規模恐怖和破壞活動,各種生活物資遭到了重大損失,物價騰飛。青黃不接的時節,饑荒正在蔓延。流民遍地,盜賊橫行,商路不通,投奔永清和信安的百姓越來越多。因為隻有這裏,才有活命機會。
看著別人輪番出擊,把石盤口基地學到的本事一一施展出來,興高采烈的建功立業。馬駒子和也速兀格卻被栓在一個小碼頭上,鬱悶欲死。哪怕是去史家軍當個教官,或者回石盤口培訓第二批特種兵,也比窩在這裏強啊。以至於二人認為自己是不是失寵了,擔心起在特種部隊的前途。
二人幾次請戰,都被巴根台一頓嗬斥趕了出來。特種部隊兵力如此緊張,任務如此繁重,巴根台居然安排了2個人在這裏,可見對這個碼頭的重視。這些蠢家夥,怎麼就不理解呢?隻有殺人放火才是立功麼?
中都來船終於靠上了棧橋,馬駒子早就等候多時。從船上下來一個瘦高的掌櫃模樣的胡商,笑嘻嘻的從跳板上走上碼頭,來到馬駒子麵前。拿出一個三火木牌,遞給馬駒子,說道:“你們辛苦了,巴根台百夫長可好。這批貨終於到了,沿路查的很嚴,差點就沒過固安。還遇到過幾股盜匪,要不是看我們人多,還真是危險。”
馬駒子麵無表情的演過腰牌,準確無誤,說道:“巴根台諾顏自然是好的,貨物清單在哪裏?”
那掌櫃從懷裏取出桑皮紙,遞給馬駒子,馬駒子和自己的清單核對,眉頭皺緊了,說道:“怎麼沒有糧食?鹽也這麼少,這不對啊。”
掌櫃苦著臉說道:“中都糧價已經鬥米15兩銀子了!很多人餓死。糧食隻能往中都運,不能往外出,官府查的太嚴了。這些布匹,油料,皮貨,鐵料和鹽,都是費勁千辛萬苦給你們籌集的,不要不知足了。”
馬駒子說道:“我們可是付了銀子的,貨物不對我怎麼跟長官交代?”
掌櫃幾乎快哭了,說道:“你們截斷了南麵的河道,進中都的貨物連原來的一成都沒有。現在中都物價奇貴,百物皆缺,那點銀子哪兒夠啊。這些船貨,很多都是劄八兒火者號召穆斯林義商動用私人儲藏,才湊出來的。其他的,就算是殺了我們也沒有辦法了。”
馬駒子搖搖頭,說道:“既然如此,你們暫時不能上岸卸貨,我們要檢查船隻。”
掌櫃馬上拉下了臉,說道:“你們什麼意思?我們一路冒著天大的風險給給你們送來緊要的物資,沒有功勞也算是有苦勞,你們就這麼對待我們?船上有女眷,怎麼能被軍漢驚擾?客船上是劄八爾火者的密使,隻能麵見巴根台百夫長,不得在任何人麵前露麵。”
馬駒子冷著臉說道:“我是碼頭長官,我有權搜檢任何船隻。這客船可疑,我必須要盡我的職責,你不要阻攔。”
掌櫃怒聲說道:“絕對不行!除非你們踏著我的屍首,任何人不能靠近那客船!我馬上要見你們巴根台長官,有緊急軍情稟報。你有幾個腦袋,耽誤了軍國大事,你擔待的起麼?”
馬駒子毫不理會,他拿出鷹徽,說道:“我是蒙古特種兵,我有權指揮任何蒙古人。就算我當場格殺你在碼頭上,也在我權限之內。這裏是什麼地方?任何可疑之人,可疑之物,都不得進入永清。”說罷,他一擺手,命令身後的十人隊上船,認真搜查。
那掌櫃後退一步,守住跳板,拔出腰刀,大喝一聲:“誰敢上來!”
馬駒子臉比冰還冷,他冷冷的看著那掌櫃,說道:“你敢在我麵前拔刀?”
那掌櫃說道:“我要立即見特種部隊長官,否則就死在這裏。”
正在爭執不下,高大的客船上門簾一挑,一個身材高挑的黑衣女子走了出來。輕紗包頭遮麵,雖然看不清麵目,但是那嫋嫋婷婷的風姿,令人神往。她俏立船頭,河風吹拂,衣袂飄飄,栗色的發絲飛揚,風姿絕代,仿佛神女下凡一般。
碼頭上,所有的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