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遇顧澤(1 / 2)

安祖,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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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蔫掉的菜林晚華神色凝重地在路上走,安祖不在他身邊。回到家已經早過了飯點,林晚華沒心思做飯,把東西扔進冰箱,他燒水泡了一碗泡麵,叉子插在碗邊上,剛走出客廳,門動了。

陸擎風推門進來,他一錯身,身後還有一個人,陸擎風很少讓人來天鵝灣,除了老三林晚華幾乎沒見過其他人來。跟著進來的那人,讓林晚華驚訝的忘了麵碗燙的手心銳疼。

來人瘦瘦高高,一身剪裁得體的休閑西裝,看見傻愣的林晚華隻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滿臉冷意地挪開眼睛。

隻一眼,林晚華頓時覺得一股熱氣漲的滿胸滿腹,臉上又燙又紅,他眼睛連忙盯住地板,連手腳都不知放哪裏,好像被人捉了奸一樣。

此刻,他最不想見到最感到難堪的場麵還是來了。

顧澤旁若無人,走進客廳,坐在陸擎風對麵的沙發上,說了聲:“咖啡,加半包糖。”

仿佛召喚咖啡吧小弟的口吻讓林晚華更加低下頭,他知道自己現在在客廳裏沒有容身之地,轉身幾乎是溜進廚房,放下泡麵洗手泡咖啡,往杯子裏加熱水時卻把手背燙出一串水泡。一吃疼,不鏽鋼的熱水壺咣當掉在地上,熱水撒了一地,他顧不得疼慌忙收拾。

終於泡好兩杯咖啡,林晚華端出去,兩人似乎在說些什麼,看見他,顧澤稍稍往旁邊挪了挪身體。

他沒興趣知道這兩個人談些什麼,和他們站在一起就渾身難受,廚房裏那碗麵待會兒都泡爛了。

“站住。”

林晚華皺了皺眉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顧澤。

“太甜,拿走重泡。”

顧澤修長的手指正指著他身前冒熱氣的咖啡,如果林晚華沒記錯,他根本沒喝過。

林晚華抿緊嘴唇,他曉得顧澤在刁難自己,低頭走過去伸手剛觸到咖啡杯,顧澤狀似無意伸手一帶,一整杯攝氏九十度以上的滾燙咖啡潑到他手上。

那種疼簡直不是人的神經線能承受的,他抱著手痛叫,卻被顧澤一下扭住燙傷通紅的手用力握住,口鼻不住地抽冷氣,他軟了手腳一下跪倒。咖啡的甜香氣在客廳裏彌漫開來。

“擎風,家裏請這麼笨手笨腳的傭人,你的眼光一如既往的不好。”

顧澤滿眼冰霜,他輕笑著拍拍林晚華扭曲的臉頰接著說:“不如讓我帶走,好好調教幾天,等合格了給送回來。”

“??????不要”林晚華滿臉恐懼扯著受傷的手,顧澤赤#裸裸的恨意讓他心驚膽戰,他的手段也領教過了,剛剛那杯咖啡隻是開始。

“阿澤,別玩了。”

許久,陸擎風沉聲道。

顧澤隨即放開手,抽出紙巾擦了擦,似笑非笑地說:“玩笑而已。我怎麼會和他較勁,他??????還不配。”

“你長大了。”如同歎息,陸擎風拍拍顧澤的肩膀轉身說:“去洗洗,笨手笨腳。”

這話是對林晚華說的,他在心裏冷笑,明明是顧澤故意打翻咖啡卻成了他的錯。沒爭辯什麼,林晚華起身默默躲進廚房衝冷水。

“陸總,時間不早,我不叨擾了,三天後,我和宋小姐的訂婚宴還請務必到場。”顧澤看看腕表說道。

“提前祝賀你和宋小姐,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怎麼會放你鴿子?”陸擎風輕笑。

“你不來,我這裏可不開宴席,大家都晾著恭候大駕。”

“好吧,我早早過去幫你。”

“這才像句人話。”

林晚華倚在廚房門上,心裏翻起巨浪,怎麼回事,顧澤要訂婚?而陸擎風如謙謙君子還在祝賀他?他們不應該在一起的麼?紛亂的問號如亂麻成團結簇,頭緒全無。

顧澤走了,他停留的時間本就不長,仿佛就是為了通知一下陸擎風他要訂婚了才親自來一趟,他們之間的克製簡直能夠用眼睛劃出一道分界線,一邊是顧澤一邊是陸擎風,誰都不肯越界一步。

因為林晚華手受傷,陸擎風叫的外賣,順便讓人買了些藥膏送上來。林晚華是個藏不住事情的,眼見陸擎風大口吃飯喝湯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他在飯桌上要這筷子試探著問:“陸先生和顧先生??????你們不是在一起麼?”

在那間倉庫裏,林晚華看清誰是被珍惜的而誰是被遺棄的可憐蟲,問出這幾個字,心裏驀然冷了一下。

陸擎風優雅地擦拭嘴角然後抬眼看著林晚華說:“我們分了,一年前。”

“為什麼?”

疑問脫口而出,帶著訝異和淡淡的不甘心和隱藏很好的一點點幸災樂禍,原來他輸給的一段感情也不過隻維持了短短三年而已,陸擎風算計了全世界,拿他林晚華搓扁揉圓,最後卻得到一場空。

“想知道?去床上,我告訴你。”

陸擎風臉色如常,站起來捏著林晚華的胳膊拽到臥室,林晚華身上發冷,他問了不該問的,陸擎風發怒生氣從不表現在臉上,隻是在床上變著花樣折騰,非要去他半條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