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藍洛兒向後一揮手,險些躲過龍藤勳的雙刀,但因重心不穩,狠狠地跌倒在地,右手上的紫色蝴蝶手鏈也隨即被甩出,重重的砸在地上,卻沒有任何破損。
龍藤勳停止了進攻,雙眸一直跟隨著那串手鏈移動,當看到手鏈被重重的砸在地上卻能毫無破損,這讓他心頭一喜,還真和左權熙堅強的性格有幾分像,可是當他抬起眼瞼,看到跌倒在地的那個女人時,心頭更是一緊。
藍洛兒看到被甩出的手鏈毫發無傷,再看到龍藤勳出神的盯著手鏈,痛徹心扉的感覺好似一股熱流,湧向全身,她憤憤的起身,伸手撿起手鏈,繼續戴在右手上,同時皮鞭也被右手握得死死地,戴著姐姐的手鏈的手握著武器,這是在告誡自己,殺死姐姐的人就在眼前,一定要用他的血祭奠未曾謀麵的姐姐的亡靈。
突然,藍洛兒甩出皮鞭,一抽身跳到龍藤勳側邊進攻他,龍藤勳的思緒似乎還被那張美麗的臉所牽絆,久久沒有回過神來。龍藤逸將法師們解決的差不多時,一瞥頭就看到藍洛兒朝自己的哥哥進攻,想不了太多,龍藤逸揮著軟韌劍朝藍洛兒刺去。於是,藍洛兒和龍藤逸糾纏在一起,雖然是對戰,可彼此分明能感受到來自於對方的不忍,沒有誰是全力以赴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留有餘力。
“小熙!”突然龍藤勳痛苦的嘶吼一聲,然後迅速舉起緊握在手的雙刀,發狂的向藍洛兒砍去。
“哥,不!”當看到龍藤勳發狂般的將藍洛兒手臂、背部、肩胛各處砍傷時,他的心感到一陣痛楚湧上,好像那幾刀是砍在自己身上一般。
“嗬嗬....”藍洛兒的身體瞬間被傷口湧現出的血液染的很紅,血不停地往外流,滲透衣服滴落在地。當她聽到龍藤逸好似求情的呼喊,不禁哼笑一聲,無奈、嘲諷、悲傷。笑聲不大卻很刺耳,因為傷得太重,藍洛兒在哼笑之後便癱倒在血泊中。
“哥,請你,手下留情。”
“逸,你,這是何苦呢?!唉...”龍藤勳被龍藤逸求情的呼喊怔住,停住手看著藍洛兒倒地,他不知該說什麼,弟弟這樣請求讓他的思緒更加沉重。
“來人啊,把這個女人帶到地牢嚴加看守,順便幫她把傷口清理下,別讓她死了,當然更不可讓她逃走,知道嗎!!”龍藤勳向門外喊了聲,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兩個體格健壯的武士,上前將昏死過去的藍洛兒架起抬了出去。
信子此時突然出現在主院房頂,主院異常的平靜讓她不敢輕舉妄動,小心地審視了四周,直到發現藍洛兒到處見紅的身體被人抬遠時,她才知道戰敗了,可是對於藍塔月而言,她所關心的隻有龍域劍而已,其他人的死活和她不相幹。
沒有過多停留,信子向著天空放了隻藍色的小禮花,然後起身踩著屋頂騰空消失了。藍色禮花是藍狐宮的信號燈,是撤退信號,傷勢並不重的藍狐宮人看到天空突顯的禮花時,紛紛停手,逃之夭夭。
“哼,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感謝你!”藍洛兒被綁在一個大柱子上,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身上的傷口沒再滴血了。龍藤逸出神的看著藍洛兒,看著她那雙憤怒卻又驚慌的眼眸,看著她眼眸地下埋藏的過去。
“為什麼還要到來?”龍藤逸背對著藍洛兒,低沉的聲調滿是倦意,“你都不過我們的,藍塔月也不能,你明白嗎。這是一場必輸的戰爭,你還要為此付諸生命嗎?”
“我,會!!”藍洛兒的身體有些顫抖,心底的那個聲音在哭泣、在嘶吼,“必輸的戰爭?付諸生命?是啊,人生意義在哪。沒有過去,在藍狐宮的生活有苦有甜,卻沒有目標;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光很愜意,體會到什麼叫感情,什麼是人生,他們有夢想、有未來,活得實實在在。可是,注定要成為敵人的,注定要仇視彼此的,恨不起來,狠不下心。多麼想就這樣死在他們手上,這樣戰死算是報答月的恩情,不願意真的去他傷害,害怕看到他受傷。”
“你,難道你真的要和那該死的女人一樣,讓我哥恨之入骨嗎?”顯然,龍藤逸不懂洛兒心裏的想法,他不想看到她再次片體鱗傷,不想看到哥哥和她再次對戰,因為他知道洛兒不是哥哥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