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淒迷的百草園(2 / 2)

到了閣樓裏,冷醫師示意讓玄冥把莫言放到藤椅上。玄冥輕輕的把莫言放好,抬頭看著冷醫師:“冷醫師,您一定要救救言。”冷醫師冷峻的目光掠過玄冥到達莫言身上的時候突然變得憐惜慈祥:“你下去!”

“不!我要看著莫言。”玄冥蹲在莫言旁邊懇求的說到。

“下去!”冷醫師的話語裏不容一點商量的餘地。“你想讓莫言再多流一點血,你就在這呆著吧!”玄冥看著莫言,吻了吻她的頭,起身離開。

“莫言......”冷醫師拉過莫言的手看了看,給她服下熬好的草藥,用愈傷草輕輕的敷在傷口上。一小會兒,莫言右手的傷口便愈合攏來,清醒過來。“冷伯伯,又給您填麻煩了。”莫言輕輕的說。冷醫師輕拍她的頭,說:“傻孩子,瞧你說的。你看見若一了嗎?”

“我已經給若一服下了紅血迷霧的解藥,她應該和莫北,離落王子,安全離開了。冷伯伯,您不用擔心。”莫言坐了起來。

“言兒,你為什麼不走?”

“我不能走。”莫言看著站在閣樓下的玄冥,一眼柔軟。

“言兒,你要走。玄冥是不會放過我的。我要你把這個帶出去交給若兒。”冷醫師遞給莫言一個淺褐色小木盒,小盒子上刻著一奪精致的七色荊棘。“一定要交給若兒。”

“可是,冷伯伯......冥不是那樣的人。”莫言急切的為玄冥辯解。

“言兒,你太單純。你父親莫將軍已經遭玄族陷害。”冷醫師打斷了莫言。莫言無言的接過小木盒,眼淚像一顆顆藍寶石滾落出來。

“莫言,言。”玄冥已經走上了閣樓。看著流淚的莫言,手足無措。“言,你怎麼了?”莫言背過身去拭淚,把小木盒放進了手袖裏。玄冥輕輕的把莫言的右手牽起來,確定莫言手臂上的傷已經複原,便溫柔的莫言說:“言,你下去等我,我有話要對冷醫師說。”

“不,我就在這兒。”莫言固執的站在原地,眼神裏有些淒迷。她一心相信玄冥,卻也相信照顧她二十年如同親身父親的冷伯伯。

“莫言,我不過是問一下你的傷要如何調理。你到下麵去等我就好,我馬上就下來。”玄冥看著莫言懷疑而悲傷的望著他,輕輕的撩起她的長發,在她耳邊說:“言,你要相信我。”

“言兒,你下去吧,我跟玄冥有事要說。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冷醫師慈祥的看著莫言。一如既往,語氣裏有莫言習慣的愛惜與威嚴,隻是這一次,還有一絲不舍,隻是莫言沒有聽出來。“好吧。”一如從前,莫言聽了話。轉身下了閣樓。

“冷醫師,謝謝您治好了莫言。”玄冥走到閣樓前看著莫言在下麵對他招了招手。

“你不用謝我,我治好言兒不是因為你。”冷醫師鎮定的坐在藤椅上,眼睛望向他經營了半生摯愛的百草園。“離落王子會回來,你們玄族是不會得意太久的。”

“冷醫師,不用您老提醒,離落王子,我們會好好照顧。”玄冥拉過一根木凳坐到冷醫師麵前。“可是,冷醫師,有一件事,我父親托我來問您,聽說您這有一塊龍血凝,是否可以借給他老人家看一下。”

“辛苦他老人家還牽掛著一塊龍血凝,不過,很不湊巧的是,前幾日宮廷大亂,龍血凝已經......”冷醫師還沒說完,一根銀針射進了他的心髒。

“玄碎,你幹嘛?我正要問龍血凝的下落。”玄冥看著身著黑色旋服,束著馬尾,一身簡潔裝束麵無表情的玄碎。

“大哥,你就是心地太善良,這隻懂醫術的老頭是不會把龍血凝帶在身邊的,他已經把龍血凝交給冷若一,逃掉了。你還在這浪費時間。”玄碎抄著手,冰冷的看著玄冥。玄冥沉沉的歎息了一下,正想說話,玄碎已經消失不見。

“啊......冷伯伯!”這時莫言跑了上來,抱著藤椅上的冷醫師大哭起來。莫言緊皺著眉頭,咬著嘴唇,眼神淒迷的望著玄冥。“言,不是我,你要相信我。冷醫師救了你我怎麼可能殺他。”玄冥單膝跪在莫言旁邊,拉著她的手急切的解釋著。

“我不該相信你,是我害死了冷伯伯......”莫言抽出了手,看著冷醫師的身體慢慢慢慢的消散。莫言啜泣著,過了好一會兒,莫言站起來沒有看玄冥,轉身準備離開。玄冥拉著她的手臂,“你要相信我,言。”話語裏滿是期盼,以前的每一次,莫言都會笑起來轉身抱住他“我相信你,冥。”可是這次,莫言哭泣著,滿眸的傷,“冥,你的玄冥針,我看見你的玄冥針......”莫言甩開了玄冥的手跑出了閣樓。莫言在閣樓上看著莫言遠遠的穿過荊棘叢,越過百草園,粉紅的背影,飄逸的長發......

“言。”玄冥輕喃著,眼神裏滿溢著落寞與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