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年的時間,閆三兒個子竟然長高了一頭,從原來的猥瑣少年長成了一個偉壯的青年。
君臣施禮完畢。
胡亥簡單的問了問閆三兒近況。兩個人聊了一些家常之後,突然話鋒一轉,胡亥把匈奴冒頓單於求和親的國書拿了出來,遞給閆三兒。
這一年來,閆三兒的老娘為了讓他看著像個侯爺,特意請了一個老師教導他認字。
閆三兒雖然是個妓館出身的混混性格,但對學問人還是尊重有加。對自己這個號東園公,名叫唐秉的老師更是敬畏。因為唐秉根本不在乎他的侯爺身份,隻要教習的字不認識,就會有巴掌寬的戒尺落在他的手上。
為此,閆三兒在心裏早就把唐秉喊成了糖餅。喊歸喊,可經過東園公唐秉的一年嚴格教育,閆三兒如今已經認了許多字,讀了許多書。
匈奴人的國書遞過來,他臉色微微激動。早就有禦史聞風奏事,自己大字不識幾個,全憑一時僥幸得封侯爵雲雲。雖然皇帝陛下一句‘幸運也是實力的一種’把那些沒事兒亂嚼舌頭的禦史憋了回去,可心裏終究是不舒服不是。
為此,閆三兒狠讀書,沒想到今日就在武信殿上有機會展示自己已經識字。
他回頭掃視一圈,卻現偌大的武信殿,今隻有一個玉樹臨風一般的公子。雖然沒見過,卻知道此人叫秦穆,和皇帝陛下是兒的關係。
看到秦穆強裝嚴肅的連上一絲絲繃不住的笑意在勉勵隱藏,閆三兒就歎息一聲。
皇帝的沒有因為他是皇帝就疏遠,而自己的如今依然在嗅香樓,每次看到自己都不敢到跟前了,除了侯爺長侯爺短的,再也沒有了當初一起頭盔姑娘洗澡的情誼。
今的武信殿怎麼就沒有那些禦史呢,讓他們看看,閆三寶今也識字了。也能看匈奴的國書。閆三兒內心暗暗遺憾的把國書展開,仔細的看了下去。
這國書是匈奴文字和大秦文字雙體書寫的。
匈奴文字在上麵,下麵是大秦的文字。當閆三兒打開國書的一瞬間,一頭細密的汗水就流淌下來。
因為他現上麵的文字。他不認識,估計這些文字也不認識他。渾身一熱,汗水就滲透出來。在往下看,終於看到了臉兒熟的大秦文字,這才鬆了一口氣。心裏暗暗罵匈奴怒單於一聲****的。就認真的讀了下去。
看到最後,閆三兒的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
他把國書恭敬的遞給老內侍,這才一抱拳道:“陛下,這匈奴單於之所以請和,還不是因為我大秦軍人在北方邊疆打的他們屁滾尿流。就連他們祭的地方都被一把火燒的幹幹淨淨。此時求和,不過是為了穩固草原的人心罷了。”
胡亥點了點頭,示意閆三兒繼續。
“至於和親。”閆三兒冷哼了一聲道:“我大秦的女人雖然多,但也不至於淪落到嫁給胡人。如果有可能,我倒希望胡人完全成為咱們秦人的奴隸。陛下,臣雖不學無術。但這一年來看到大秦帝國學院裏麵的種種學問研究,哪一家哪一派不是這世上頂尖的學問?我大秦有這樣的土壤氛圍,將來必定能夠稱霸這片土地,讓四夷臣服,還輪不到他們來求取咱們的娘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