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韓談手中的長劍已經抽出,劍尖指著張良的喉嚨,隻要身體一力,張良必然是被洞穿咽喉的結局。
胡亥伸手拍了拍韓談握劍的手,韓談遲疑了一下,收回了長劍。
“子房先生,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胡亥上前一步,笑道。
張良手裏握著匕,臉上卻苦笑一下道:“秦胡公子,秦胡秦胡,大秦之胡亥,沒想到當年武靈遺寶之時,我就和陛下有緣相見。”
胡亥點了點頭,道:“秦胡這名字本是時候和一個叫秦穆的兄弟一起叫取的,為的就是在外胡鬧而已。沒想到長大之後,竟然也能讓先生記住,朕倒是有幸了呢。”
罷,望著張良手中的匕,道:“如果朕沒記錯,就在剛剛,朕給李可做一紙封水試驗還有給耿直寫勾股定理之時,你就在朕的身邊,相信那時候你隻要用這匕在朕身上劃一個口,估計朕此刻已經一命嗚呼。為何你沒有那麼做?”
張良苦笑一聲,看了看手中的匕,突然一鬆手,那匕帶著一道綠光直接墜落在地上,出當啷的一聲響。
“我的確是想刺殺陛下,可剛剛見你做的一紙封水,那簡直就是神仙法術一般。又見你輕鬆的用三種方法籌算物不知數的算學命題,知道你是一個通才。如你所,華夏民族本是同根,我若為了區區一個韓國而殺了一個萬法皆通的華夏皇帝,恐怕內心難安,所以我猶豫了。”張良的誠懇。
他比胡亥年紀大上近乎二十歲,如今到了武信殿,看到年輕又意氣風的胡亥,內心突然對自己的行動質疑起來。他在胡亥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力量,一股華夏覺醒的力量。
張良雖然重視故韓國的江山社稷,可這些和民族大節相比,似乎不重要了。隻是在他的心中,對華夏民族有一個疑問,什麼人算是華夏民族之人。
他自然而然的把這個疑問了出來。
胡亥正色道:“我華夏自三皇五帝之後,經曆堯舜,曆經夏商周繁衍至今,隻要是喝著黃河水,著同族話的人,就都是一族。無論曾經齊楚燕還是韓趙魏,甚至包括大秦,都是華夏民族的一部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現在整個武信殿上,都是諸子百家的學士精英,聽到胡亥哪一句‘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後,紛紛動容。有人開始譴責張良的行為。
至此,就算沒有衛士保護,張良也無法再行刺下去。
“請大秦皇帝陛下降罪。”張良歎息一聲,他經曆了項羽然後歸順了劉邦,最後又回到了項羽陣營,幾經折騰,已經沒了當年的銳氣,如今一切計劃失敗,隻能引頸就戮。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我都是華夏子民,朕不願濫殺我華夏賢人學士。”此時此刻,後世曹植的名句順嘴而出,有感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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