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胡亥端坐在舒服的軟椅之上,前麵擺放著桌案。整個大殿除了那個椅子看上去及其舒服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華麗物件。
此刻見到李元帶著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進來,知道這個人就應該是來訪的陳平。
麵對這個智計不輸於張良的人,胡亥內心已經開始盤算收降這夥人之後,如何用使用他們。陳平是個相才,這種人才一定要籠絡到身邊。如果張良也在,最好把張良也收了。胡亥還不知道張良已經逃出了劉邦陣營。
陳平知禮,看到高高坐在軟椅之上的胡亥一身黑底色上麵繡著金色蟠龍的皇袍,就知道這一定是秦二世真身到來。
在這個年代,雖然智計百出,但有一件事兒是做臣子的不敢僭越,那就是皇袍加身。如果眼前這人不是秦二世胡亥,換任何一個人也絕對不敢穿成這樣。
“草民陳平拜見陛下。”陳平原本是劉邦手下的都尉,如今見到胡亥卻斷然自稱草民。至於什麼都尉,都是劉邦封賞的,在秦二世這裏,根本做不的數,出來徒惹恥笑罷了。
胡亥微微點頭,笑著道:“卿能前來,就明劉邦有心歸順。派你過來不過是試探一下朕的誠意罷了。”
這種開門見山的話方式毫不客氣,卻顯得真誠。陳平看事情往往能看到根本,這樣做就是最好的答複,多了都是廢話。
果然,陳平一直緊繃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向著胡亥再拜道:“沛公劉邦確實是有意投靠陛下。臨行之時,劉邦曾和草民過,若陛下能放過滿營將士,他願意負荊請罪,用自己的死換來大家夥的生。”
胡亥冷笑一聲,直視著陳平道:“你大可告訴劉邦,朕大營的事兒。從不反悔。楚軍之中的韓信就是個例子。都是要殺頭的人了,朕留了下來,現在不也登台拜帥。隻要你們安分守己,朕容得下你們。大秦也容得下你們。白了都是一奶同胞的炎黃血脈,朕不想多造殺孽。”
陳平點頭稱是。
胡亥接著道:“劉邦不是被稱為沛公麼?你告訴他,朕給他一個沛縣公爵的身份,世襲罔替。至於他身邊的人,肯定各有封賞。至於你和蕭何。表現的好了,朕不介意大用一下。別的不用和朕,朕要給你們的,誰也擋不住,不給的別找朕開口要。就是這個意思,告訴劉邦就行。朕給他三日時間,如果可以,棄械投降。否則隻能兵戎相見。”
胡亥的霸氣,從陳平進來,就知道他來的意思就是探探情況。看看大秦給他們的底線。如今一切和盤托出,沒有任何虛偽詭詐,倒是讓陳平放下心來。
偷偷的出了一口長氣,陳平懸著的心算是放下。如果這秦二世皇帝真的熱情好客,款待他一番,恐怕這事兒還有點兒猶疑。如今二世皇帝把所有的話的嘎嘣溜丟脆,沒有一絲猶豫,這就明給他們的條件早就定在哪了,什麼投名狀,什麼見麵禮。都是自己想多了。
想到這,陳平暗暗後悔。他和張良一見如故,如今為了讓大家夥兒有個好的活命機會,竟然得罪了張良。讓陳平感到心中不安。
秦二世皇帝表態之後,陳平代表劉邦表達了忠心。隻劉邦願意重新回歸大秦懷抱,跟隨秦二世胡亥繼續混下去雲雲。
被陳平事先模擬過無數種情況出現的武關之行就在秦二世果斷幹脆的談話中結束。
秦二世給他們的條件是優厚的,所有的文臣國家朝廷都可以考慮接收。所有的武將都會被李元撿拔出來,則其適者而留之,剩下的會派給太尉蒙恬。讓蒙恬教導之後再充斥到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