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長安聽了她的話,仔細打量著手中的卡片,一張玫瑰金色的卡片,上麵的會員編號最後四位尾數剛好是她的生日日期,她名字的簡寫在卡麵上熠熠生輝。
梁長安一動不動,交疊的手有些微微顫抖,他知道,陸夢媛能將這個信息透露給她,完全是因為自己是她多年的好友,想幫助她一些。
想通這一些,梁長安終於發自內心的笑了,對著陸夢媛有種的說道,“夢媛,謝謝你,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交給我吧。”
梁長安收好照片和卡片,看了幾眼仔細收好,這才起身準備離開。
見她要走,陸夢媛忽然急速的按住她的手,驢唇不對馬嘴的問道。“安安,你有沒有放過風箏?”
她一愣,不懂她到底什麼意思,她搖了搖頭,她極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一直都是家裏的保姆帶大,自然沒有機會。
陸夢媛頓了頓,直視著她的雙眸,“我一點都不喜歡放風箏,被人拿捏,可是想要脫離控製,把線割斷,可是那樣的話,一個壞掉的風箏,還有誰會稀罕呢?”
梁長安咬緊牙關,臉色因為她的話而變得格外難看“夢媛,是不是候勉欺負你了?難道他心裏還有那個女人嗎?”
陸夢媛忽然臉色蒼白的笑了笑,“安安,如果我眾叛親離了,你是不是還會一直在我身邊?”
梁長安又重現坐下來,抓住她的手,語氣安慰,“夢媛,你和我不一樣,你的身後不是萬丈深淵,你有退路。如果和候勉在一起不開心,離開他就好了,他心裏沒有你,你會愛得很辛苦,你從小到大都沒受到什麼委屈,被你父母家人捧在手心裏寵愛,不是讓你在候勉這裏受委屈的。”
“大不了你和候勉離婚,你還有我呢,什麼都別怕!”
陸夢媛被她這麼一說,臉上也不像剛才那副淒淒慘慘的模樣,一個懂你的人,總是不舍得讓你失望的,再加上陸夢媛本就是一個樂天派,她不由得笑了出來,一掃之前的陰霾,心情大好。
和陸夢媛見過麵後,梁長安就再也坐不住,馬不停蹄的趕往高級會所,站在略顯逼仄的胡同口,梁長安在錢包裏拿出陸夢媛給她的那張會員卡,玫瑰金在眼光下熠熠生輝,簇新的卡身反射著午後的陽光。
她摘下墨鏡,眯著眼打量著前方若隱若現的老建築,這就是廖娟柔常來的那家會所,地段極佳,但從外麵看上去卻很隱蔽,鬧中取靜,並不張揚。
梁長安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座古建築,聽說這裏是現在本城最大的女性會員銷金窟,隨處可見紫檀木屏風,紅木家私,難怪這兒的會員說,除了人是新的,其餘的都是古董。廖娟柔一向喜歡和上流社會的太太們打成一片,她來這裏也不奇怪。
她深吸一口氣,還是將墨鏡帶上,這才往裏走,這才下午兩點,她都隱隱約約感受到了夜晚裏才該有的霓虹燈閃爍的味道。
推門進去,眼前豁然一亮,梁長安忍不住讚歎一聲,真是一個雅致的地方!
與其說是一家美容美體店,還不如說是一家茶室,茶香嫋嫋,清新宜人,接待的服務生均是一身水粉色的套裝,身材勻稱五官精致,看著就很舒服養眼。
見她進門立即有領班模樣的年輕女人上前,先是微微鞠了一躬,這才柔聲笑著問道,“您是於夫人嗎?”
梁長安點了點頭,出於陌生,她隻是隨意地四處看看,並沒有著急發問,而是跟在領班後麵,直到來到後麵一排包廂中的第七間。
“您請進,稍後會有您預約的按摩師前來為您服務,您可以先泡個澡放鬆一下。”
領班鞠了一躬輕聲離開,梁長安推門走進去,站在包廂中央看了看,空間並不是很大,但是沐浴和蒸汽都是獨立的,裝飾物也很有些古風古韻的味道。
梁長安有潔癖,從來不在家以外的地方洗澡,隻是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靜靜的等待著按摩師的到來。
不多一會,門被敲響,梁長安輕聲說道,“請進。”
門口站著一個年輕男人,黑衣白褲很是精神,個子也挺拔,眉眼比照起一般明星還要完美,從外形上看很是惹眼。
梁長安眯著眼仔細看了看他,請他進來。
“您好,我是Kevin,是您預約的按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