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誠中了四槍,兩處傷及要害,要不是梁長安救治及時,再加上她找子彈的位置準確,說不定於誠這條命都要交代了。
雖說梁長安的手術做得很成功,但是一連過去兩天,於誠都沒有醒過來,甚至連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
沈秘書每天都是苦著一張臉,欲哭無淚的問道,“梁醫生,我們書記什麼時候才能醒?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看造化了,也有可能醒不過來。”梁長安語氣輕鬆,似是不把於誠的命放在心上一般。
“啊!?”沈秘書聽了梁長安的話,八尺高的漢子差點沒哭出來。
梁長安見自己的玩笑開得有點大了,這沈秘書都要哭了,隻好安慰他道,“我嚇唬你的,他沒什麼生命危險。但是他畢竟受了槍傷,兩處還傷及要害,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醒過來?”
“梁醫生,”沈秘書跟了於誠有五年的時間了,自他離婚,被家族打壓,沈秘書就一直跟著於誠,跟著他一步步的爬到現在的位置。“一會兒部隊就會派人來站崗,你和他們見一麵,也方便你以後照看我們書記,免得以後他們不認識你。”
“嗯,好。”梁長安點點頭,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明明說好她隻照看於誠三天的,怎麼又提起以後了?
下午梁長安經沈秘書介紹,和部隊專門來保護於誠安全的官兵見了麵。
五點,梁長安拿上自己的包報,準備回家。
沈秘書在辦公室門口碰見了梁長安,一臉躊躇,支支吾吾的不知該怎麼開口。他在門口等了梁長安許久了,但是一直都沒勇氣進去,這下梁長安出來,他還是開不了口。
倒是讓梁長安看著沈秘書這一臉的猶豫樣子,很是著急,“沈秘書,你便秘了?痔瘡科在九層。”
沈秘書:“......”
看著梁長安的樣子,沈秘書總是會不自覺的想起於書記,他這心裏總是忐忑不安的。
但是即便在猶豫,但是事關重大,沈秘書還是麵露難色的開口了,“我剛剛又收到了一封恐嚇信,我怕他們......”
“沈秘書,”梁長安出聲打斷沈秘書接下來的話,雙手抱胸,挑眉看著沈秘書,“我很奇怪,你為什麼連收到恐嚇信這事都要告訴我,我隻是一個醫生,我保護不了於誠。有功夫在這和我討論,不如動腦筋想想怎麼保護於誠。”
梁長安製止住沈秘書還要開口的話,眉眼之間的疲憊倒不像是騙人的,聲音也是小小的,“我已經好幾天都沒有睡個好覺了,我昨晚還在病房守了於誠一晚,我很累了,我要回家睡覺了。如果不是於誠病情惡化,就不要聯係我了。還有,既然他都這麼危險了,為了不連累到我,我今晚就不來了。”說完,梁長安大步離開,也不顧身後沈秘書的呼喚。
梁長安走出醫院,真覺得好笑,她竟然救了於誠。一看到於誠,她總能想到另一個人,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究竟過得怎麼樣?是不是已經結婚了?
梁長安用力搖搖頭,努力的放空自己,不讓自己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她在外麵隨便吃了點東西,她也實在是沒心情吃東西。
她今天真的沒有騙沈秘書,她自從下了飛機,直到今天第三天了,她甚至都沒回過家,這房子是她在美國的時候,托中介公司租的房子。今天終於能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了。
本是累極的身體,一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了,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了。
睡不著,梁長安又開始胡思亂想,“我剛剛又收到了一封恐嚇信,我怕他們......”
想到今天沈秘書的話,梁長安更是睡不著了,一個鯉魚打挺,她翻身起床,換好衣服,去了醫院。
梁長安看著寂靜的走廊,走在空曠的走廊裏,她甚至都能聽見自己腳步聲的回聲。於誠的高級病房前還有兩個門神,梁長安今天下午和他們見過麵,此刻進去自然是沒受到阻攔。
梁長安一進去,忽然就覺得後背發涼,她身上的汗毛全部立起來,這是一種直覺,很直觀的直覺。
果不其然,一把冰涼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身後的男人聲音極其冰冷,“別出聲,不然,殺了你 。”
梁長安聽後配合的點點頭,保持著極高的警惕,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脖子冰冷的匕首上。
“你是他的什麼人?怎麼這麼晚還來看他?”身後的男人不確定的問道,因著梁長安是臨時起意來的醫院,所以沒穿著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