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換工作,從一個城市輾轉到另一個地方,和多年不聯係的朋友相聚,和曾經在一起的好友分開之後,卻依然經常聯係,這些都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但當這一切都聯係到一起的時候,似乎就有了淵源。而這個故事,就是從那個夏天開始的。
初夏,大學畢業了一年的趙甜甜,準備辭去在江蘇某台資企業的研究員工作,回到北方T縣城的家。應趙媽的再三要求,準備當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
六月的這日,陽光大好,9:00鍾,趙甜甜走近了陳副總的辦公室。
“嗒嗒嗒······嗒嗒嗒······”趙甜甜敲著陳副總辦公室的門,心裏卻在盤算著,怎麼說話才比較合適呢!
“進來。”一個幹脆又沉穩的中年男子的聲音飄出來。
趙甜甜推門進去,站在一旁很客氣的笑著開門見山說:“陳副總,您好!我是來跟您道別的。”
“來,坐······不用那麼客氣······”正站著整理文件的陳副總,放下手裏的文件夾,坐回到椅子裏也客氣的說。
陳賢,台灣人,是這家台資企業的副總,一個看上去儒雅而又沉穩的中年男子。趙甜甜就在他的實驗室工作。
······
“手續都辦完了?”
“辦完了。”
“嗯,好······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就不多挽留了,但我真的還是蠻喜歡你做事的。本來還想你以後能多幫幫我呢!”陳副總又客氣的道。
“都是我應該做的······謝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我就不打擾您了!”趙甜甜起身準備離開。
“我這上班時間,要不是還能送送你······”
“您客氣了,挺方便的,我自己能行。”趙甜甜忙客氣的說,“再見,陳副總。”
“再見。”
······
和領導道了別的趙甜甜,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拖著她不多的行李,一個人就火急火燎的向火車站奔赴去了。這時趙媽的電話又不合適宜的響起來,“怎麼樣了,工作辭了沒?”
“辭了,正在趕火車回去呢,回去再說吧,我先掛了。”趙甜甜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聽著電話。
剛掛了電話,電話就又響起來。
“喲,您老······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了。”趙甜甜停下來調皮的說。
“你不是說要辭職了嗎?我來打探打探情況。”那頭的哥們張書豪說,“我剛起來,現在正在去上外教口語課的路上······你怎麼樣了,什麼情況了?”
“辭了,正趕去火車站呢。”
“那你先去坐車,回去了再聊。”
“嗯,好。”
······
張書豪,南方N大,研一的研究生,趙甜甜的大學好友。她自認為他是她大學裏,她最信任,最重要的朋友。
整個夏天,趙甜甜都在家認真的翻看著那兩本招教資料,還有那些她從各種渠道找到的初中和高中的所有生物課本。趙甜甜是那種不打無準備之仗的人,她盡力了,才不會後悔。她自認為自己沒有多少運氣,有的也隻是笨鳥先飛的勇氣,勤能補拙的堅持和努力,還是一個比較踏實的女孩子。
夏末,趙甜甜參加了家鄉市裏的招教考試,過五關斬六將終於成為了一名名副其實的高中老師。在她真正的站在講台上之前,由於學校的一些特殊原因,她不得不在家等候通知,隨時待命上崗。
等待的日子總是漫長的,無所事事並且無聊。想想兩三個月前,她趙甜甜怎麼也算是一名白領級的人物。雖然不是天天穿著職業裝,踩著高跟鞋,乘著電梯去寫字樓裏上班。但在某台資企業研發部上班的趙甜甜,也算是在那些一畢業就失業的大學生們中間混的不錯的人了。每天上午八點鍾上班,下午五點多下班,一天準八個小時的班,不用加班,還有周六周日。中晚餐三葷一素一湯,宿舍有空調吹,有淋浴洗,雖吃住都在公司,條件也算是好的了。工作的內容也並不複雜,她最得意的分內工作之一就是,拿著其他公司送過來或者從生產現場采集過來的樣品,進行電鏡拍照。她拍出來的照片,既清晰又漂亮,好幾次,領導指著她拍的照片說,不錯,不錯,甜甜拍的真不錯。看看現在的趙甜甜,再想想那時候的日子,真的就像是做夢一樣。
十月的一天,歇不住,不甘寂寞的趙甜甜來到了省市,借住在小學同學李丹的出租房裏。
趙甜甜本想找一份臨時的工作,在外麵轉了兩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李丹說,她同事的男朋友老楊的公司在招一個統計,問她有沒有興趣。沒有財務知識的趙甜甜,起初還打退堂鼓,但老楊說,很簡單,沒什麼技術含量,她直管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