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這樣?”
聽到梁詩冉的疑問,許邵華臉上閃過一抹鄙夷之色。
“我怎麼了?你還有臉問我怎麼了?梁詩冉,不要以為我不說,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和梁文斯是怎麼回事?梁文森又是怎麼回事?你不是梁家的女兒,這又是怎麼回事?”
許邵華一連串的反問,頓時驚詫了梁詩冉,她瞪大了眼睛,驚慌竟然不知如何開口。
“哼!沒話說了是不是?被我知道了,就不知道怎麼說了對不對?你倒是狡辯啊,就像最初時那樣給自己辯解啊?怎麼不說了你?以為毀掉那個光盤就沒事了是嗎?我告訴你,我是一直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我一直再給你機會,但是你自己呢?以為用一句你做錯了,我是不是可以原諒你就抹掉了?啊?沒門!我告訴你,門都沒有!我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
許邵華的話說的有些多,這也足以證明他的心中有多難過。
原本,許邵華並不想說起這些的,但是他一路走著一路看,處處都洋溢著聖誕的歡樂氣氛,還有一對對甜蜜相擁的男女,想著他曾經幻想過,要與梁詩冉度過的第一個聖誕節,再聯想到現在他們二人的這種局麵,心聲煩亂,於是一個人去買醉。
感情的絲線,剪不斷理還亂,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一直專心自釀紅酒的許邵華,終於有一天也將自己用酒精麻痹,而他用的卻是白酒,傷心人喝白酒,越喝越傷心。
本想就那樣留宿在另一處住所,卻鬼使神差的坐上計程車回來了這裏,許邵華的心中是惦念著梁詩冉的,但是見到她,煩亂的心越來越淩亂不堪!
“為什麼不說話?難道你都不想給我一個解釋嗎?”
許邵華知道,這是他在自欺欺人,解釋不解釋對於他來說又有什麼用?隻是他心裏計較著、別扭著,總也不甘心,不相信自己的感情錯付與人。
梁詩冉的臉上露出淒楚的笑容,原來許邵華知道了,而他卻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難怪最近一直都冷落她,這一下,心中也全都清楚了。
“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你說的沒錯,我不是梁家的親生女兒,他們的女兒很早以前就已經不在了,我隻是多年前他們在孤兒院收養來的孩子,晴冉,其實就是我以前在孤兒院時的姐妹,而並非我曾經的同學,至於文森哥哥,我不想多談他什麼。”
提起梁文森,梁詩冉的心頭一緊,她會心疼。
這些事本來就和梁文森沒有關係,許邵華如果因此牽連梁文森,那都是她的錯,所以梁詩冉故意淡化梁文森,避免許邵華的注意,而另一個人卻是她恨不得讓許邵華一棍子打死的。
“梁文斯那個人,你要怎樣對付他我都不在意,梁家……梁氏已經給了梁文斯接管,所以那些事,和我養父母沒有任何關係,至於我自己,你要怎麼辦都隨意吧,解釋的話都是多餘,況且,我真的沒有解釋,因為都是事實。”
話說完,梁詩冉眼底充滿痛苦的看著許邵華,她誤會了許邵華的意思,而許邵華也同樣誤解了梁詩冉所謂的坦白,這樣兩兩誤會情況下,必然引起不悅的情緒大動,怒火越燃越烈!
“賤人!”
許邵華狠狠地一巴掌甩向梁詩冉,手掌帶來的微麻疼痛,似乎讓他的酒精揮發了一大半!
梁詩冉倒在床上,許邵華用力不輕,打得她陣陣眩暈,單純的疼痛已經不能形容,她的痛是來自心靈與肉體的雙重折磨。
看著梁詩冉白皙的臉上漸漸浮現出的手指印,許邵華欲將抬起的手無力的垂下,他是真的不想傷害梁詩冉,卻控製不住情緒的再次打了她。
“你放心,你要保護的人,我不會去傷害他們,至於梁文斯,我從沒把他放在眼裏,自然也懶得動他,同樣的,也懶得動你們梁家任何一個人!”
話說完,許邵華冷冷的瞥了梁詩冉一眼,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衝動之下,他真的很想把離婚的事說出來,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舍不得放手,即便在心裏做出了千萬種準備,話到口頭,依然無法輕易的說要放手。
“邵華,對不起。”
看著再一次空蕩蕩的房間,回想著剛才許邵華憤怒之中夾雜著心疼與悲傷的眼,她能夠感受得到,許邵華的情依然在,隻是內心的糾結讓他失去了理智。
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聽的落下,梁詩冉哭了,卻捂著嘴不讓自己放出任何聲音。
這個時候的她,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哭泣?錯鑄就了,誤會讓梁詩冉自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