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小丫頭……”
許邵華一手扶額,痛苦的閉上眼睛,此時此刻,他的心比起窗外的寒冷還要凍人。
許家
“又下雪了,雪天路滑,真想給他打個電話,但是……”
梁詩冉手拿著畫筆坐在畫架前,看著窗外的飄雪越來越大,她已經沒有心情繼續畫下去。
事實上,與梁文斯見麵之後,心情就已經徹底淩亂不堪,回來的路上,天空就好像籠罩著一層白霧的感覺,進了許家的大門,雪花就飄灑下來。
隻是這個時候,雪花比起之前的小雪來說更加大了,看來,這是一場暴風雪,一直沒有看電視,也沒有關注過天氣的梁詩冉,心裏有些擔憂還未回來的許邵華。
坐在這裏繼續畫,隻是想讓心情更加平和一些,不至於再那樣淩亂,但是做出來的,也隻是欺騙別人欺騙自己而已,梁詩冉一筆都沒有再動,而且越是看著畫麵上許老夫人與許邵華的身影,心中糾結就越深越重。
輕輕歎了口氣,還是決定不畫了,梁詩冉放下筆整理好,起身回到樓上的房間,看著空闊的屋子,總有一種十分寂寞的感覺,不是常聽人說,如果覺得無聊,就做一些家務打發時間,這裏沒有梁詩冉可以做的家務,不過她能整理自己和許邵華的房間。
走到衣櫥,裏麵十分整齊,似乎沒什麼可以整理的,梁詩冉象征性的伸手撥拉撥拉自己掛著的衣服,掛在那裏的挎包露了出來。
那是半個月前回到梁家時背著的,一看到包,就想起了那天的事,梁詩冉心情有些煩亂的一把扯下包,想要眼不見心不煩的丟掉它。
拉開拉鎖,看一下有沒有什麼東西落在包裏,手摸了幾下,突然摸到一個圓圓硬硬的東西,梁詩冉目光一頓,連忙把那個東西翻找出來。
那張小小的光盤拿在手裏,梁詩冉的臉上充滿了詫異。
“這是什麼?為什麼包裏會有這種東西?”
丟開包快步來到電腦前,把光盤塞進光驅戴上耳機,是一個音頻文件,當裏麵的內容聽進梁詩冉耳中時,她差點驚詫的從椅子上摔下來。
“梁文斯!一定是你!”
梁詩冉有些抓狂的把光盤從光驅退出來,關掉電腦,手哆嗦的拿著那張小光盤,狠狠地丟在地上,用力的踩了幾腳,她恨死了梁文斯,當看到這個時,第一個反應便認為是梁文斯。
“為什麼不肯放過我?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對待我?明明知道我對文森哥哥的事情十分在意,卻還要一次次用他來威脅我!梁文斯!你個混蛋!我已經答應了你的要求,為什麼還要把這個東西放進我的包裏?為什麼?為什麼?!”
反反複複被梁文斯折磨著精神的梁詩冉,在看到光盤的那一刻,她的情緒徹底崩潰了!
光盤在梁詩冉腳的摧殘下劃出了裂痕,最終報銷在她的腳下,看著那個已經壞掉的光盤躺在地上,梁詩冉一下子跌坐在沙發上,感覺身子有氣無力。
她失控了,甚至已經忘記了會不會有人在外麵偷聽,隻是因為情緒太過於激動,梁詩冉難受的雙手捂在臉上,痛苦的窩進沙發裏。
梁詩冉並不知道,此時的房門外,許邵華的手還握在門拉手上,但是他卻沒有推門,而裏麵剛剛發生的一切,梁詩冉憤怒的罵聲,也完完全全傳進了許邵華的耳中。
“果然是在意著梁文森,那張光盤,也的確是梁文斯放進包裏的,梁家小丫頭,我要拿你怎麼辦?繼續著你的糾結?還是給予你解脫?放開你,回到梁文森的身邊,那麼我呢?你又要讓我如何自處?給了你的心,要我怎麼收回?”
許邵華的痛苦,丁點兒不必梁詩冉的少,他沉了沉氣,努力讓自己表現的平靜一些,這才推門而入,見到了房間裏有些淩亂的場麵。
“怎麼了?”
故作無事一樣的詢問梁詩冉,看到許邵華進來,梁詩冉猛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快速的將地上壞掉的光盤撿了起來。
“嗬,沒事,不小心把東西弄壞了,不過沒什麼,隻是無關緊要的東西而已,是以前上學時候設計課程的錄像,我從家帶來的,結果就壞了。”
看著梁詩冉假裝無視的樣子,撿起光盤丟進了雜物桶裏,想必是她覺得光盤那個樣子也無法讀取了,所以不擔心許邵華會翻找出來。
“可是你的眼睛都紅腫了,你哭了?”
依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許邵華,看似很關心的看著梁詩冉,她連忙回避開許邵華注意的視線,佯裝著笑意回應著他。
“雖然說沒事,隻是心疼還是有點的,所以就哭了下,讓你看笑話了,不過現在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