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穩說完,忍不住笑起來,他的笑聲,打斷了許邵華因為安森的話,而陷入的思緒之中。
“哦,對了!你這個時間打電話給我,該不會是就想告訴我這件事吧?怎麼感覺不像你許先生的作風,按理說,你應該把這種事放在心裏才對,不到我主動問,或許不會說吧。”
安森說的沒錯,那樣才是真正的許邵華,但是他改變了,因為那個人——梁詩冉而改變。
“我沒那個閑心,沒事兒給你打電話浪費電話費,我是有別的事交代,才打電話給你的。”
許邵華收起自己的情緒,一如平時那樣回對著安森。
“我這裏有個喝水杯不小心摔碎了,是那種手工製作的,你給我找個可靠的人,確保能把這個水杯好好修複得和原來相差無幾的那種手藝,價錢不會低,隻要能修複好就行。”
許邵華打了一次電話,最主要事就是修複手工水杯的事,倒讓安森有些意外。
“許先生,我看你也不缺喝水的杯子,幹嘛要這麼糾結一隻摔碎的水杯?再重新買一個不就好了,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安排人全部給你買回來,一次用一個,保證一個月不重樣。”
安森暫時還沒有理解到那麼多,或許在他心裏,也沒有往那方麵去想過,縱使他平日裏心思再怎樣縝密,想到的再怎樣多,有時候,在對方的感情生活裏,還會難免迷糊一次。
“你是不是在女人的溫柔鄉迷昏了頭?”
許邵華故意用那種反問的口氣回應著安森,他卻隻是笑了笑作為回答。
“如果我缺喝水的杯子,還能閑著你現在嗎?這隻手工杯對我很重要,我必須要把它修複好,你盡快給我找到手工好的人做修複,不然的話,今後一年你的所有假期全部取消。”
不拿點態度對待安森,他就總是那樣故意逗著哏。
“許先生,你也忒狠毒了點兒了吧?我的假期本來就經常被你占用,僅剩下的那點兒私人空間,你也要狠狠地壓榨剝削,簡直是法西.斯啊你,真是太恐怖了!也太沒人性了!不就是喝水杯嘛,一個手藝好的師傅而已,好說,分分鍾的事情。”
安森打著保票,不過說到這裏,他才突然意識到剛才一直迷糊的一點。
“誒?我說許先生,那隻水杯是不是嫂夫人給你親手製作的?所以才會那麼珍惜。”
被安森說中了心事,不過這種事,許邵華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沒錯,她第一次送的禮物,但是很可惜,還沒有拿到手,剛才就掉在地上壞掉了。”
這次許邵華說的話,引起了安森唏噓不已。
“等等!我想到了,剛才掉在地上的,而且你還沒有拿到手,而且閆洛奇也在,那也就是說,她們兩個已經照過麵了嗎?”
安森算是徹底開竅了,他承認,自己的確是沉浸在女人溫柔鄉中還沒清醒頭腦,許邵華輕聲“嗯”了下,他承認了,沒什麼好隱瞞的,事實就是事實。
“哇噢!”
安森的口氣表現的似乎十分驚詫!
“難道說剛剛發生過傳說中的二女爭夫大戰,所以嫂夫人用送給你的禮物砸向了原女友的頭,但是沒有砸到,就被你給擋了下來,於是手工杯摔壞了,又或者說……哈!”
安森樂不可支,他完全把許邵華此時的感情磨難當成了消遣和娛樂來談。
“姓安的小子,你再這樣繼續故意說下去,下一個要被我水杯砸頭的,或許就是你。”
許邵華的口氣雖然有些生硬,但是他的眼底,卻沒有了之前那麼憂傷,和安森這樣說一說,總覺得心裏敞亮了許多。
“好好好!許先生你厲害,我不能惹你,否則很危險,我可不想星期一到了公司就被你用水杯砸,壞了頭是小事,萬一又砸壞了你的哪個寶貝手工杯,我可負擔不起,你放心,我馬上物色一個好的手工師傅,把你心愛的手工杯好好的修複一番,oK!”
安森不再開玩笑,許邵華交代的事還是要辦,正經事說完,許邵華應了聲便掛斷了電話。
想著之前安撫梁詩冉的承諾,最晚一個小時,現在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直接回家了,現在情緒怎麼樣了,很擔心。
想到這兒,許邵華將手工杯的盒子放好在抽屜裏,寧鎖拔鑰匙,隨即起身向辦公室外走去,他現在要回許家,因為內心十分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梁詩冉,短暫分隔,竟然十分想念。
電話另一邊的安森,剛剛掛斷了與許邵華的通話,拉開浴室的門還沒等走出去,就對上一張捎帶著慍色與疑問的臉,那副神情確切的說,應該算是質問才對。
“姓安的,剛才誰給你打電話?是不是許邵華?詩冉怎麼了?你們到底在偷著說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