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都不知道吧,想想也應該是不知道的,我在想,詩冉是絕對不會和你說這種話的,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好了,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是在孤兒院門口,我不知道你是詩冉的哥哥,當時就以‘白馬’稱呼你來著,所以這個‘白馬王子’的稱呼,你還是當之無愧的,即便顯嫩,你也欣然收下吧。”
蔣晴冉在那裏自問自答、自說自話的很開心,她的笑容很燦爛,頓時也讓梁文森心頭的陰雲,隨之暫時的變得煙消雲散。
按照許老夫人的要求,畫的時間不在長短,一定要在於精,於是蔣晴冉一行,為許紹華與梁詩冉作畫的速度,就“奉旨”的放慢腳步,一絲一毫,都不敢有任何鬆懈與怠慢。
梁詩冉本來覺得,差不多就快快結束的好,她也好鬆一口氣,暗地裏,與蔣晴冉的相處時,也會時不時的透漏點自己的這個想法。
不過,最終都很無奈的妥協於蔣晴冉說,這一切都是許老夫人的要求,她們隻不過是受雇於人,拿著高薪的錢,也得好好辦事才行。
這個回答讓梁詩冉徹底無語了,許老夫人的要求,那就隻能照辦了,又很擔心,生怕許紹華會不高興,總是偷偷的觀摩著他的情緒。
一轉眼,在巴厘島已經十多天了,梁詩冉與許紹華多天來的相處,也漸漸的在他麵前減少了許多最初的不自然,隨性了許多。
隻是礙於和許紹華不太讓人心情放鬆的關係,梁詩冉多數時候,還是提著捏著心過日子。
夜晚,躺在床上,兩個人相對無視,房間裏寂靜無語。
已經快要午夜十二點了,但是梁詩冉,卻沒有任何睡意,她的心裏裝著事情,怎麼可能輕易就睡的著,而且這幾天,許紹華也再沒有碰過她。
少了那些疲累,心裏又被事情裝載的沉甸甸的,梁詩冉竟然失眠了,同時在心裏麵,也為自己會少了許紹華的那種相待而失眠,感覺深深的自責與鄙視。
“沒有男人愛撫你,就寂寞難耐了是吧?”
許紹華突然一句話,驚得梁詩冉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不過這話說的有些別扭,梁詩冉不知道怎麼回答,隻好用沉默相對。
沒想到,許紹華隻說了這麼一句,就再沒下文繼續了,梁詩冉眼珠子左右轉了轉,她怎麼尋思都不是味兒,也有話忍不住想說。
“你不是也一樣沒有睡嘛,為什麼單單要這樣說我,應該說你自己才對。”
這算是一種反駁,梁詩冉心裏也會有所情緒,不過讓她很意外的是,許紹華竟然笑了起來,不僅如此,他還輕笑出聲,轉過身來,側臥著身子看著梁詩冉。
“好吧,說我自己,我承認,沒有女人讓我愛撫,所以精神空虛,身體寂寞難耐,這樣的情況下睡不著,很正常的事。”
許紹華的話,使得梁詩冉唰一下鬧了個大紅臉,現在的她就是羞啦個澀,內心裏把自己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的罵了個遍。
剛才直接受著許紹華的話,默不作聲不就好了嘛,幹嘛還非得要說那種話,反倒給了許紹華這樣的反駁機會,竟然弄得他自己尷尬著不知道怎樣是好。
“不好意思了?不知道怎麼接下去了嗎?”
許紹華伸出一隻手,輕撫上梁詩冉的臉龐,指尖輕柔的摩挲著她細膩的皮膚,如同錦緞一般,有些愛不釋手,不過卻不會說什麼好聽的給梁詩冉。
“哦?燙得很,你還會不好意思,既然是這樣,當初為什麼要爬上我的床?那個時候你是如此的順從人的身體本能與天性去做事,現在怎麼就變樣了呢?”
梁詩冉被許紹華說的,心裏十分不舒服,這幾天,許紹華不僅僅身體上安靜了許多,就連他言語上夾雜著的那種攻擊,也突然變得消失不見。
隻不過才這麼幾天,許紹華的毒舌又回來了這裏,梁詩冉不禁在心中臆想,他的那個毒舌,一定是總在一個地方待著太悶,所以暫時離家出走了,玩了一段時間累了,就又回來了。
“隨你怎麼說高興好了,你隨意。”
梁詩冉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她不反駁,也不反抗,這種事情,在已經認定於此的許紹華麵前,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許紹華再次輕輕一笑,不過氣氛卻沒有因為他的笑而升溫,反而更添陰冷,讓人不寒而栗,隻是一個笑而已,卻有著足夠大的震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