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紹華微眯著眼睛,他在回憶,這樣算起來,已經是六年前的事情了,想起來有些可怕。
時間就是這樣,你不去想它,就絲毫沒有任何感覺,但是那些過往伴隨著流逝的歲月重歸心頭,就會讓人感覺異常的恐懼!
那是不同於其它事物的恐懼,而是一種帶著感慨與懊惱的懼怕,逝水流年的青春,不論是忙碌的,還是蹉跎的歲月,多多少少都會帶個人無法幕布的遺憾。
今日的不在意,將會是明天怎樣的心酸?
許紹華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他總感覺自己似乎有做詩人的潛質,什麼時候開始,竟然變得這樣多愁善感,似乎有些傷春悲秋的因素在裏邊。
“你看,這張我拍的怎麼樣?”
一個披散頭發的女生,拿著手中的相機,給另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同行女生看,看過她相機裏的內容,馬尾辮女孩笑了!
“好棒!這個角度照出來的簡直太美啦!奇奇,你的構圖和抓拍水平可是上升了不少呢!”
被人這樣誇讚著,手拿相機的女生笑得儼如一個綻放的花兒!
“聽讓你這樣誇我,還真是讓我自信滿滿了呢!本來我還擔心,自己的這方麵比較薄弱,會不會影響大家的進度,但是晴冉你這樣一說,我突然就信心倍增了!”
“嗯?”
許紹華眸子一頓,愣住了!
與此同時,他的視線,完全聚焦在紮馬尾辮女生的身上。
本來隻不過是人家的閑聊而已,但是當許紹華一聽到那個女生方叫出的名字時,他整個人頓時怔在那裏!
“晴冉?冉……”
許紹華的腦中,梁詩冉的身影忽地一閃而過!
他一詫,連忙搖了搖頭,收起自己驚詫的神色。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明明不是一樣的名字,卻因為有著相同的一個“冉”字,而讓許紹華產生了這樣強烈反應。
他用手抹了一把臉,剛剛那是錯覺,但是為何會出現這樣的錯覺?
收起視線,許紹華不再去看那邊。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被稱作“晴冉”的女孩子,總有一種感覺和氣息,似乎和梁詩冉很相像,而且帶著說不出的強烈。
“晴冉,你看那邊那個帥哥,剛剛可是一直都在看你呢,你瞧!”
被人說著的馬尾辮女生,正是梁詩冉的好閨蜜蔣晴冉。
她們一行六個人,昨天來到的巴厘島,卻趕上了那樣一場暴風雨,所以今天陽光晴好,大家便背著畫具、手拿相機出來采風。
“誰呀?在哪兒呢?”
蔣晴冉循著同伴指示方向看過去,就瞧見了坐在礁岩上,視線早已經別開她們的許紹華。
“又沒看到臉長什麼模樣,誰知道是帥哥還是野獸啊,你是花癡了吧?哈哈!”
沒有看到許紹華的臉,蔣晴冉也沒當回事兒,並且還回開著同伴的玩笑,惹來人家胳膊肘撞了她一下,瞥了個大白眼。
“你才犯花癡了呢,剛才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可都聽見了,你少解釋,也別說我,誰看到帥哥不心動呀,嗬!你要是不在意,那小妹我可就把機會拽走咯!”
小女生一邊說著,一邊狀似要朝著許紹華走過去的樣子逗蔣晴冉開心,卻被蔣晴冉一把拽住,臉色有些紅紅,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奇奇!你還真是過分吖,偷聽就偷聽唄,說出來幹嘛,多讓人尷尬!行行行!我相信你說的還不行嘛,那個帥哥到底什麼模樣?來說一說。”
戳到了蔣晴冉的軟肋,被叫做奇奇的散發女生咯咯咯的笑起來!
“反正就是很帥很帥啦!我也形容不出來,你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嘛!”
蔣晴冉一愣,手指著自己。
“我?我自己去?你還真當我犯花癡癲狂了?這種事情我怎麼做得出!”
奇奇像是聽笑話一樣,笑的都合不攏嘴!
“哈?這話從你蔣大小姐的嘴裏說出來,咋就那麼好笑呢!你都主動和人家在電話裏求親了,現在又故作矜持不好意思,和你的本性一點都不像誒,行了,我不和你鬧了,你不去的話,那我去,如果真釣成功了,咱們姐妹一人一半就好了嘛!”
奇奇的話,讓蔣晴冉撇了撇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