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美佳雖然嘴裏這樣說,不過她的眼中,還是帶著擔憂和關心的神色。
不想讓尚美佳再惦記自己,梁詩冉微笑著擺了擺手。
“快去吧,你總不想遲到吧。”
尚美佳也笑著點點頭,這才拿起自己的小包包,走出了梁詩冉的房間,臨行時,還幫她輕輕的將房門給帶上。
尚美佳離開了,房間裏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這種突然的沉寂,在過去,是讓梁詩冉很喜歡的,但是這一次,她卻感到心一陣陣的落空,就像是漂浮在天際,一直找不到落下的實成感。
不由得又獨自歎息,梁詩冉突然發現,自己現在似乎變成了怨婦,總是這樣憂傷,總是一次次沉重的歎息怨歎自己命運不濟。
曾經以為從此就進入了天堂,有了愛自己的父母,和殷實的家庭,但是現在再看眼前的一切,處處充滿了諷刺的色彩!
再次趴在窗台上,看著窗外被風吹得沙沙響的樹,打破了這份沉寂,感覺好了許多。
這時,她剛剛才緊閉的房門,突然門鎖一轉,門被人從外麵輕輕的推開。
梁詩冉還以為是尚美佳,不想讓她擔心,笑容又回到臉上。
“美佳姐,是忘了什麼東西了嗎?”
當她抬頭轉身,看到進門的那個人並不是尚美佳,而是梁文斯時,梁詩冉整個人怔住了,隨即她下意識的起身,戒備的向牆角躲去。
“文斯哥哥,你……你進來幹嘛?”
上一次,梁文斯也是趁尚美佳離開的空檔,在花園裏對她說著那些言語,讓梁詩冉內心受到巨大的煎熬與痛苦。
從那之後的這幾天,梁文斯一直沒再回家過,他經常這樣不回來,梁華生都已經懶得去管,索性就放任自流,隨他願意怎樣,也省得在眼皮子地下讓自己生氣。
但是今天,尚美佳去參加同學會了,梁華生與林美霞也因為公司的事情不在家,所以家裏隻剩下梁詩冉一個人,卻沒想到,這個時候,梁文斯回來了。
雙手背在身後,將門“哢”的一聲推上,梁詩冉的心,也如同那反鎖一般,被猛地揪緊!
“文斯哥哥,幹嘛要鎖門?你……”
梁詩冉再怎樣戒備梁文斯,也沒想過他會對自己怎樣,畢竟在梁詩冉的心裏,梁文斯是兄長,他們的名義上是兄妹關係,梁文斯過分,也不會做出動她的這種事。
隻不過梁文斯的這個舉動,已經由不得梁詩冉相信他不敢做些什麼,盡管如此,梁詩冉還努力地在心裏安慰自己,是她多想了。
梁文斯勾起唇角邪邪一笑,抬步向梁詩冉走去。
“冉冉,這個名字,似乎一直都是大哥在這樣叫你,我看他叫你的時候,你還滿心歡喜的樣子,怎麼我這樣叫你,就讓你如此接受不了?”
隨著梁文斯的靠近,梁詩冉的腳步帶著顫抖,一下一下的向後退去,直到她的後背貼到了牆角,再也沒有退路,才帶著顫抖的眸光,甚至還有些祈求的看著梁文斯。
“我……沒說接受不了文斯哥哥這樣叫我,隻不過……你每次都是那樣開玩笑,我有些……有些尷尬而已。”
梁詩冉的聲音,也已經不受控製的帶著顫抖,她害怕,梁文斯雖然在笑,但是那笑容卻好比惡魔,不是用瘮人的氣勢威懾對方,而是邪氣的像是一匹野獸,盯住了自己肥美的獵物。
他腳步向前,將梁詩冉逼入九十度轉角的牆角落,雙手支於梁詩冉左右,將她禁錮在自己與牆之間,無論怎樣,都沒辦法逃離。
梁詩冉被嚇得倒吸口氣,她感覺到一陣惡寒從背脊蹭蹭上竄,寒涼的心都在顫抖,嘴唇懼怕的失去了血色,小臉兒也因此變得煞白。
目光似乎被黏住了一般,帶著木木然的移動,對上梁文斯的眼,他卻很玩趣兒的樣子歪頭,挑眉邪邪的一笑。
梁詩冉唇微微動了動,她想喊,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緊張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了。
梁文斯卻因此而笑得更加邪惡。
“想喊嗎?想找人求救?是那個瘋丫頭尚美佳?省省力氣吧,家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今天很安靜,沒有人回來打擾我們。”
梁文斯的話,說的邪氣而放肆,就連過去的那點點隱晦,此時也都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