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方悅沉默了會兒，淡淡道：“然後？”
“砰～哐啷啷～”
手機裏傳來刺耳的聲音，還有周毅的大叫聲。
方悅立即將手機拿離自己被蹂躪的耳朵旁，然後將手指放在耳朵輕輕揉了幾下。
“我的姑奶奶啊……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你這麼風輕雲淡，輕描淡寫，事不關已的樣子真的好麼？”
周毅一口氣說了好幾個詞形容此刻方悅的態度，可是他感覺就算用再多的詞也不能確切的形容方悅。
本就肝疼的他這會兒一股淡淡的憂傷從心裏油然而生。
“哦，那好吧，你說說我怎麼就是罪魁禍首了？”
方悅的聲音依舊很淡，淡得讓周毅，一口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一時之間電話兩頭除了呼吸聲外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最後還周毅先把持不住，出聲道：“方悅，當導演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演員的演技太好，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呀，原來是這件事啊，我還以為周導在片場的時候已經深刻體會到了呢，怎麼一段時間不見又為這件事情煩惱起來？”
“方悅，別鬧了。我是和你說認真的。”周毅的語氣聽起來比起剛接電話的時候要嚴肅上許多。
“周導，我也是認真的。既然是早就注定的事情，你又何必去強行改變。
就算你將預告片和一些片花改出個花來，甚至壓根就不對外貼出我完全碾壓趙書瑤的對手戲，可隻要電視劇一播還不是原形畢露？
再說你這麼做比格也不會同意，你不是說比格的廣告總監最近有些動作？
一切都順其自然吧，收視率好的話，作為投資商的賈氏我想也沒什麼可說的。”
方悅將周毅煩惱許久的問題就這麼三言兩語的分析了出來。
清晰明了的告訴周毅，如何選，怎麼做。
大家都是聰明人，許多事情又何必一股腦的全說出來，稍微一點即可。
比格與賈氏才是周毅糾結的根源。
單憑趙書瑤還不足以讓周毅糾結上許多天。
明星會過氣，但有真才實學的導演卻不會，隨著時間的推演，導演的地位往往在明星之上。
比格與賈氏如果真放在一起，孰輕孰重不言而喻。
比格是靳氏，沈氏之後在國內最具影響力的公司。
而賈氏也就是從名字上聽著好像與靳氏，沈氏是同等的存在，但實際上，壓根就沒有可比性。
方悅方才隻說比格有些動作，而沒說比格在對他這個小導演施壓，已經算是很給周毅麵子了。
“咳，方悅啊，其實在接到你電話之前我就有這麼個打算，聽你這麼一番說辭，我就更加肯定了想法。隻是……唉，我的憂傷你還是不能理解。”
既然早就有了想法，也也應該已經在行動中，那他還急吼吼的和她叨叨了一大堆，還憂傷？憂傷個毛線，白白浪費她口水。
“你的憂傷還是找你家那個兵姐姐說去，我不想知道。”方悅說著就想將手機掛斷。
而手機另一頭的周毅也感覺到方悅的動作，連忙扯著嗓子對手機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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