萃濃道:“好姐姐,我們不是成心的。”
清漪“哼”的一聲,“反正現在你與小弟就隻會看我出醜。”
萃濃忙道:“這,我哪敢啊。”
說話間,恒遠送來了早膳。清漪道:“小弟,趕緊洗洗手,咱們一起吃。”
清淩見那安胎之藥還未煮好,便道:“你與萃濃先吃吧,我等藥煮好了再吃也不遲。”
恒遠擺好飯菜,道:“不如讓我來看火吧,反正我也熟悉。”
清漪忙否決道:“這哪成?你還是趕緊回去吃飯吧。”
恒遠道:“來之前我已經吃過了。”
清漪不好拒絕,眼下也的確需要一個人看火,便道:“那好吧,你先看一會兒,我吃完便接替你。”
恒遠應了。
清漪三人吃了些米粥,又用了些簡單的小菜。恒遠聽著他們吃得那般香,忽覺饑腸轆轆。其實他並不曾用早飯,隻是昨晚便看見了這藥爐,想要一看究竟罷了。此刻藥香熏得他頭暈腦脹,腹中饑餓又幾乎讓他渾身無力。隻有望見清漪之時,才多了幾分力量。
清漪果真很快吃完,便來接替他了。
“好了,我來看著吧。”
清漪道。
恒遠忙說道:“特使千金之軀,怎能做這種粗活?還是交給我來吧。”
清漪心想,這如何能算是粗活,想想她與萃濃在靈山之上那水月庵中,可不是日日都要劈柴燒火煮飯的嗎?她掌心之中早已布滿老繭,看火一道也是輕車熟路。
神思飄遠,冷不防恒遠問道:“特使是病了嗎?”
清漪“嗯?”了一聲,“我不曾病啊。”
恒遠道:“這裏麵煮的不是藥嗎?”
清漪不想旁人得知萃濃之事,便回道:“哦,這兩日的確感覺到身子不舒服,但也不是什麼大事,便開了幾味藥將養著。”
恒遠一臉憂心,“既然感覺不舒服,那便不要那麼勞神費力,該好好歇著才是。你盡管把這煎藥的事情交給我,我定然辦得妥妥帖帖。”
清漪還未說話,萃濃便“吧唧”了幾下嘴,道:“吃得好飽。”
清淩道:“你碗裏的米都沒有吃幹淨。”
萃濃睜大眼睛,“哪裏哪裏?明明都見底了。”忽然,她好似發現了新的領域一樣,驚歎道:“果然還有一粒米。”
萃濃用筷子將那粒米撥到嘴裏,嚼的津津有味,“不能浪費。”繼而,她又對著恒遠道:“麻煩你把桌上收拾一下吧。”
恒遠是知曉萃濃厲害的,忙道:“是。”
這一下,他沒法再與清漪深談了。
收完之後,他說道:“特使,待會兒我來幫你看火。”
清漪來不及拒絕,他便走出了帳篷。
萃濃道:“每天倒是殷勤,就是不知道在打什麼算盤。”
清漪道:“或許他對每個人都是如此。”
萃濃道:“我不信。”她轉頭問清淩,“你信嗎?”
清淩一懵,“反正我很少見他去我那邊送飯。”
清漪見他二人一應一答,便說道:“不過是送個飯煮個藥而已,算得上什麼殷勤。”
嘴裏雖然這麼說,心裏麵卻比任何人都要明白,這恒遠對她的確是有些太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