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鈞彤眼角含笑,說不出的諷刺。
清漪心裏頭卻揪在了一起。
此時,向笛卻走到二人麵前,對餘鈞彤說道:“郡主,屬下還望郡主看在王爺份上能夠謹言慎行。過去的事情萃姑娘都不計較了,郡主又何必再提呢。更何況,此事說出去,不僅萃姑娘無法做人,您也顏麵盡失。損敵一千,自損八百,郡主還是三思啊。”
清漪心裏麵一緊,向笛所說究竟何意。無法做人,嗬嗬,到底是什麼事情已經不言而喻了。她在心疼萃濃的同時,也意識到原來萃濃受刑的時候他也在,萃濃遭受的一切他都心知肚明,隻是他作為軒轅瑒一黨,根本便沒有出手阻止。
餘鈞彤好像是現在才看到向笛,她好看的眉頭一凜,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向三公子。怎麼?這些話是阿瑒要你來告訴我的,還是你自己想說的?”
向笛一個男子,麵對餘鈞彤的責問,有些猶豫,道:“是屬下自己。王爺經常說做人要寬容大度,郡主與沐家小姐並無深仇大恨,實在不應該互相詆毀啊。大敵當前,郡主若是心裏有王爺的話,就應該替王爺分憂才是啊。”
餘鈞彤冷笑道:“你這話便是說我在胡鬧,替阿瑒招惹麻煩了?我竟不知我和阿瑒之間的事情,還要你一個外人來說道。我的寵物被她妹妹害死,我又無緣無故被她沐清漪責罰,怎的便不見你出頭說上一句?向三公子,你到底是為我和阿瑒著想,還是替這些沐家的人事事著想!那一夜我便看出了你不正常,果真,你這是要背棄阿瑒了!虧得阿瑒還拿你當做兄弟!”
“郡主!”
向笛實在是忍不住了,“是非自在人心,我是否背棄了王爺,王爺心中自然有數。郡主莫要胡亂揣摩。我今日站在這裏,並非是袒護任何人。郡主與萃姑娘都受了委屈,何不化幹戈為玉帛。鬥個你死我活,豈不是給了北荻可乘之機了?”
餘鈞彤道:“好一個北荻,你口口聲聲說北荻,她沐清漪心裏可有半分要息事寧人的態度?好,既然你說要化幹戈為玉帛,那麼本郡主便委屈一點。隻要她沐清漪肯跪下來,向本郡主道歉。本郡主就再也不計較這些。”
她輕蔑地看著清漪,“當然,關於那天沐清溋遭受的事情,本郡主也會隻字不提。”
餘鈞彤這是公然的威脅清漪了。言外之意便是假如清漪不肯向她道歉,她便會讓萃濃沒臉見人。
她不過是念著這兩日清漪對她施加的恥辱,想要以同樣的方式討還回來罷了。
清漪本來是不懼怕餘鈞彤的,不會對餘鈞彤低頭,但是一想到萃濃,清漪立馬便軟了下來。萃濃啊萃濃,那可是她的至親姐妹啊。若是萃濃無法做人,她必定是最難過的那個人。她從未好好保護過萃濃,這一次,她幾乎要為了萃濃而妥協了。
就像在軒轅珩昏厥之時,她顧及軒轅珩的性命要向餘石妥協一般。不同的是,上一次有向雲天的暗中幫助,她才能守住氣節。這一次,抉擇全憑自己了。
就在她抉擇困難之際,聽到萃濃說道:“二姐,你讓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