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不知所起(1)(2 / 2)

清漪明知現在的自己很不理智,但是她的情感不允許她理性思考。隻要在靈淵的身邊,她所有的理性都遠去了。

靈淵說什麼,便是什麼。

剛開始還是細雨飄飛,卻不想雨越下越大了。靈淵隻得放開了清漪,二人趨步躲到不遠處的涼亭裏頭去了。

“你看看,身上都淋濕了。”

靈淵幫清漪搓著手,“手也這般涼。”

縱使天氣很涼,清漪的一顆心卻很暖。她看著靈淵,就好像處於萬丈青陽之中。整個人都明媚快樂起來。

靈淵又幫清漪擦了擦臉,臉上的胭脂被擦掉了,愈發顯得整個人幹淨純潔。

清漪取出帕子,也去幫靈淵擦臉。一點一點擦得無比幹淨。

靈淵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蕪兒,你開始用帕子了。”

可不是嗎?清漪以往都是用袖口的。

清漪不想靈淵心這般細,倒是有些羞赫了。她低低一笑,反問道:“怎麼,我就不許用帕子嗎?”

靈淵道:“許許許,不拘什麼我的蕪兒都可以用。”

他這般寵溺,讓清漪心下愈發溫暖了。

“靈淵。”

清漪稍稍停了一停,方說道,“以後我還能這麼叫你嗎?”

她的眼神裏全是期待,幹幹淨淨的期待。靈淵何曾不明白她的考慮,又見不得她受委屈。

“不論是以前、現在,還是以後,你喜歡這麼叫就可以一直叫。這個名字隻有你一個人稱呼得起。你永遠是我的蕪兒,我也永遠是你的靈淵。”

得到靈淵的肯定,清漪又道,“我有些害怕。”

靈淵再次攬她入懷,“一切都有我。”

他什麼不曾問她害怕什麼,便這麼回答了清漪。清漪說不出心頭是何種滋味。他們每一個人都不知道未來會是什麼樣子,不知道緣分能不能把他們帶在一起。但是又割舍不斷此刻的甜蜜。

她一次又一次告訴自己,既然無法割舍,那就不要去想那麼遙遠的事情。既然明天尚未到來,就不應該再胡思亂想。過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啊。

過了許久,才聽到靈淵說道:“蕪兒,我有一事要問你。”

清漪沒想到靈淵還有事情要問她,疑惑道:“什麼?”

靈淵指了指清漪身上披著的外衣,道:“方才陪在你身邊的那個男人是誰?”

清漪這才發現她身上還披著秦翛然的衣裳,連忙取了下來。方才陪在她身邊的男人,原來靈淵說的是秦翛然。怪不得靈淵對她眼神不善,原來他也吃醋了啊。

她不禁失聲笑道:“他是我表哥秦翛然。”

被清漪這麼一說,靈淵才想起來,沐家與江南秦家是表親。這秦家來到滄禁也有小半年了。聽說秦家大爺一直抱病在床,不曾見人。卻不想見到的那人便是了。

“怎麼沒聽你提過?”

清漪道:“歸家以來,我不過見了你三四次。每一次都是來去匆匆,哪裏有機會說這等微末小事?”

清漪不過說了實話,靈淵卻聽出了些許的無奈。也是,他與清漪每次便是匆匆見上一麵,彼此思念的話都說不完,哪裏還會想著說身邊的人怎樣怎樣。

靈淵感慨道:“是我不好,以後我多多見你便是了。這樣也能了解你多一點了。”

清漪心想,若是如此便好了。

又聽到靈淵說道:“你那表哥,日後還是保持些距離好。”

清漪不解道:“為何?”

靈淵看著她道:“蕪兒你生得花容月貌,你那表哥是男子,難免會生了覬覦之心,你說我怎能放得下心啊。”

清漪知道他是吃醋,便學著靈淵方才的樣子,說道:“所以說,你是吃醋了?”

“呀,好酸啊,也不知道是釀了多久的醋。”

靈淵見她拿自己的話來回應,笑道:“好你個蕪兒,竟跟著旁人學著打趣你。你這個促狹樣子,看我怎麼罰你。”

清漪本來就在他的懷中,此刻他便鬆開了手,捧住了清漪的臉,再次湊了下去。

滿嘴的芬芳。

卻聽得有人趨步走來。

清漪輕輕推了他, 靈淵視若無睹。

向笛幹咳了兩聲,“王爺,溧陽郡主一行人往這邊來了。”

靈淵聽得他這般說,不悅道:“真真是掃興。”

他和清漪好不容易才得了相處的機會,偏偏她又要來。可不是掃興嗎。

而清漪羞得幾乎把頭埋到靈淵胸膛裏頭去。靈淵拍了拍她的背,柔聲道:“向笛是自己人,你都這麼怕羞。日後可怎麼辦是好?”

向笛聽得這二人調笑,默默把頭轉開了。

靈淵放開清漪,同時也把清漪手中的外衫扔給了向笛。而溧陽郡主一行人也朝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