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審訊完了！壓根兒就沒開始！”老李沒看王玨，依舊緊盯著聆訊室內聶小文麵無表情的臉，憤憤的回道。
“啊？什麼意思，這麼久了才開始？”王玨一頭霧水，剛才聽同事說不是早就來了麼！
“頭兒和明笙早就進去了，問了半天，人家愣是不搭理，目前為止一句話都沒有說，不是還沒開始是什麼！”老李語氣不快。
甄姝浜這事也不冷不熱的插一句話進來，“看不出來啊，小姑娘年紀輕輕，道行還挺深的啊！切，沒意思！”
王玨一臉茫然的看著甄姝浜對裏麵的聶小文不屑一顧的掉頭就走，怎麼回事？
“你仔細看看！”老李伸出右手食指戳在玻璃上，正好指著裏麵聶小文的臉。
“啊？”王玨應聲靠過去，臉幾乎貼在玻璃上，一雙大眼睛瞪得老大，順著老李的手指看過去……他不知道怎麼描述自己現在的感覺，他感覺自己看著聶小文的臉越久，心底就越發毛，有一種窺探到黑暗裏的眼睛的顫栗，盡管聶小文從始至終不曾看過任何人，不曾有過任何表情，也不曾開口說過隻言片語。
“怎麼樣？”老李收回手慢慢的問道。
“這小姑娘不簡單啊不簡單！在如此環境下竟然如此沉得住氣，是該說她經驗老道，還是該說她藐視一切！？”王玨直起身收回打量的目光，搖了搖頭，到現在他都不敢相信剛才那一瞬間聶小文給自己的感覺。
“確實是！年紀輕輕就能麵對頭兒這樣的人物和氣魄，並且毫不孫色，要麼說他比頭兒還出色，要麼說她心裏已經完全扭曲了！”老李說道，不知道此刻心裏是什麼滋味，看著這樣一張麵無表情的臉，不敢想象她曾受到過怎樣的傷害，才有今時今日這樣的她。
“聶小文的檔案查到了嗎？”老李回頭問王玨，感覺剛才好一會兒沒看到他了。
“嗯，查到的都給頭兒了，但是從大難上看不出什麼，很平常，沒有任何特別之處！”王玨納悶的道。
既沒有跌宕起伏的人生，身邊也沒有出現過類似的事件或人物，聶小文是怎麼就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她的內心究竟住著怎樣的怪物！
“有時候越是平凡往往變化就會很突然也會很徹底，再去查查她身邊的人，除了她的老板韋敏，我們對最真實的她仍舊一無所知！”老李說道。
“不止是工作環境，還有身邊的朋友親人，同學鄰居等等！”王玨拿出本子記錄著。
“走吧！”老李攬住王玨的肩膀，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在這裏耗著，也耗不出什麼來，他們倆還不如出去轉轉，也許能碰碰運氣，搞不好會有收獲。
兩人才走出一步，瞬間一頓，因為老李攬著王玨的手臂被大力握住，兩人同時回頭，王玨瞬間臉就黑了，來人正是牧野，僵著臉冷笑著，拿開了老李搭在王玨肩膀上的手。
老李一臉莫名其妙，這是怎麼了，看看黑臉的牧野，又看看一旁僵著身子的王玨，“你們倆不會又吵架哦了吧？”
“切，誰理他！老李我們走！”王玨這次抓著老李胳膊就走，在沒給牧野糾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