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陳彩鳳還是晚了一步,周曼靈沒有等到陳彩鳳再出現就飛回了美國。
那是第二天早上,魏伊勳一下飛機,就被周曼靈的心腹阿輝給盯上了。周曼靈想要打聽魏伊諾的下落,確實動了不少心思,她不敢直接問陳彩鳳,生怕引起他們全家的戒備和反感,又不敢輕易向金耀威和封佑宸攤牌,不管怎麼說魏伊諾是她私生女的身份,對她自己和對魏伊諾都不太光彩。她隻能靠阿輝了!
阿輝一看到魏伊勳從接機大廳出來,就馬上給周曼靈打了個電話,“曼姨,看到那個Jeffrey了,他是乘坐曼哈頓飛上海的飛機回來的。”
周曼靈在衡山路別墅一樓的陽台上接的電話,壓根沒注意到金安安就在她的身後,“你的意思是,伊諾她在曼哈頓?好,你馬上給我訂今天最早的飛機票!”她的心繃得緊緊的,而努力不讓自己失控。
“曼姨,可是,你總該弄清楚她現在具體在曼哈頓的具體位置吧……”
“到了那邊總會有辦法的,阿輝,我一刻也等不及了,我必須馬上看到她!”
“那……好吧。”
“嗯,我現在就收拾行李,你在機場等我。”
周曼靈掛了電話一轉身,便看到金安安靠在門上不動聲色地默默瞅著她,她臉上的表情出奇地平靜,就像是看一個外人一樣,而這麼淡定而有距離感的注目卻讓周曼靈無從是從,她就仿佛做了什麼錯事一樣,驚訝地望著她女兒,“安安……”她不知道該向她解釋嗎?怎麼解釋?
“這麼急,要飛曼哈頓,是為了魏伊諾?”金安安淡然地問,她一時還領悟不到母親臉上的慌張是為什麼,在她的腦海裏有很多個畫麵往上泛,包括母親帶著她去找封佑宸,包括宏宇大廈門口遇上的那個女人,她們一定有秘密。
“是的,安安。”周曼靈默默地垂下頭。
“你之前說要幫我,中途又改了主意,也是因為魏伊諾嗎?”
“是。”周曼靈終是被逼到無路可退,因為她很確定,在這個女兒麵前的信譽度很重要,她若是對這孩子說謊,她一定會失去她了,而說實話,也不意味著她就能理解她了。
金安安輕笑了一下,將兩隻手臂搭在周曼靈的肩上,看著她母親的眼睛,饒有興趣地問,“so,你跟魏伊諾是什麼關係?”她覺得自己有信心負荷任何離譜的答案。
周曼靈倒吸了一口冷氣,“安安,伊諾她也是……是我的親生女兒,你們是姐妹!安安,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我回頭在向你解釋好嗎?我現在必須馬上趕飛機,伊諾一個人在美國,她現在肚子裏懷著封佑宸的孩子,對不起安安,媽媽不應該出爾反爾,但是你們兩個都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不想看到你們任何一個不幸福!”
金安安漠然地看著她失而複得的母親,她的鼻子酸酸地,很想哭,不知道是因為母親的愛被人分享了,還是因為魏伊諾懷了封佑宸的孩子,“所以,我跟魏伊諾,你選擇了她,嗬嗬,封佑宸也是,告訴你,我到底哪裏不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