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緩和一下,蘇月月才打開衛生間的門走出來。
門口一雙黑色的皮鞋印入眼簾,讓蘇月月冷不防抬頭。
“喧……?”她看著他深邃的眸子愣了愣,“你怎麼不吃飯?”
“我看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怎麼了嗎?”莫喧偏頭關切地問她。
“我……”蘇月月掩麵咳嗽了一下,“最近有些著涼,聞到油膩味有些難受罷了。”
莫喧深深地看著她,似乎想將她心中所想看出來。
“真的?”他半信半疑。
“真的。”她一口咬定。
“那我去把之前油膩的東西退了吧。”說罷,他拉住她的小手便往包間走去。
蘇月月悶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她也搞不清楚為何會吐,以前她就算再身體不好也不可能聞點油膩味就吐的,難道說,這是說明她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征兆麼……?
捂著胸口,她隻覺得一陣刺痛傳來,心中滿是惆悵。
人,越是得到的多,便越是不滿足。
蘇清歌放她走時,她覺得能再陪陪他便是最滿足的了,現在的他,反而越來越貪心了,她甚至想要和他幸福生活在一起,哪怕一年也好。
也許……真的是貪心不足吧……
她抬起手腕,看著手腕上的那條越發黑的線,唉……還能有多少時日呢?
……
私人咖啡包間。
流淌著溫婉輕柔的音樂,蘇清歌攪了攪自己杯子裏的果汁,淡淡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眼前的女人臉上滿是疤痕,縱橫交錯,但她那對水眸卻是令人憐惜,帶著瑩瑩水光。
她是……晴末初!
“你要的資料,全在這了。”蘇清歌伸手將一份資料拿出,推給她。
“全部?”晴末初掃了一眼薄薄的資料,“她的資料這麼少?”
“莫喧早已將她以前的一切清空,知道蘇月月的人,全部都死了。”蘇清歌抬眸看了她一眼,說道。
“這麼狠的手段……”晴末初拿過資料,翻開來看。
“話說晴大小姐,你今天叫我來,不會就是為這件事吧?”蘇清歌敲了敲咖啡色的桌麵,一手撐著下巴,看著她。
晴末初笑,“當然隻為了這件事。莫喧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是我下的手……”
“噢?”蘇清歌眼中閃過微微的驚訝,“看來晴大小姐最近恢複的不錯,又可以出去作案了。”
一句戲言出,晴末初愣了愣,隨後“咯咯”地笑了,“怎麼?難道你怕了?”
雖然她說的也是玩笑話。
“挺怕的。”蘇清歌勾唇,戲謔地笑著。
“能不能說說,你想對蘇月月幹些什麼?”
低眸,她看著桌麵的咖啡色,“或者說,你已經對她幹了什麼?”
晴末初又是一愣,隨後笑聲更大了,“哈哈,不愧是國際vip金牌殺手,沒想到被你猜出來了。”
她笑吟吟的眸子裏閃過濃濃的恨意,甚至和當年的蘇清歌有過之而無不及。
“是!我的確對她做了什麼,但我不打算現在告訴你,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她朝蘇清歌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帶著小女人家的清純。
蘇清歌倒是不在意。
她也不怕晴末初會暗算她什麼,隻不過好奇,她想要對蘇月月和莫喧做什麼。
一個恨意達到骨髓的女人,到底能做出什麼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