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渴又是餓,失血過多還昏昏沉沉的。
“好冷——”晴末初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的一片灰暗,隻有一扇小窗戶透著點點的陽光,但是帶不進一絲溫暖。
她動了動手指,發現手上的繩子早已解開,關她鐵門的男人此時早已死透在那門邊。
她踉蹌地走過去看,差的臉色蒼白。
死人!....
怎麼會有死人的?
莫喧去哪裏了?為什麼...她總感覺這裏靜悄悄的?
她低頭看那男人的傷口,是被什麼利器一下封喉,好狠的手段...
對了,是什麼人會這麼做?
她低頭一看,一串鑰匙此時正被自己踩在腳下,很顯然是有人故意殺了門衛,丟進來的。
會是誰?
莫喧絕對不可能。
難不成是蘇清歌?
晴末初撿起鑰匙,突然想到,蘇清歌以前在大庭廣眾之下作案,雖然極少用鞭子,但是每次用鞭都是狠辣無比,最喜一鞭子封喉,快準狠。
看來這男人脖子上的傷口是鞭子沒錯了。
隻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順便嗎?
晴末初不懂,她眸子沉了沉,打開鎖跑了出去。
估計經過蘇清歌的掃蕩,這別墅目前是沒有什麼人了。
她不可能就這麼離去,總得收拾收拾。
其實在她的心裏,並不是恨蘇清歌。
若蘇清歌不被莫喧所喜歡,她也不會那般恨她。
這一次的毀容,讓她懂了太多太多。
從一開始,若她沒有去找蘇清歌的麻煩,就不會有後麵一連串的事情,若她不陷害蘇清歌,蘇清歌也不會發誓要毀她的容。
苦笑,到頭來,她的容還是她自己毀的。
蘇清歌,你放我逃脫莫喧的魔掌,給我留下向他報仇的機會,我因為你毀了自己的容,咱們兩不相欠。
悄悄跑進別墅,晴末初觀察了一番,整個別墅真的是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一個人。
這也好,她能放心的收拾自己了。
打開熱水器,她摸了摸水溫,還是熱的,於是洗去渾身的血跡,然後在屋子裏找了些藥為自己塗在傷口上,草草清理了一番換了件不易發現傷口的衣服,帶著一些錢便離開了。
由於走得太急,也沒有吃東西補充體力,晴末初一路從野外的別墅走來,體力大量流失,甚至支撐不起自己。
咬咬牙關,她撐到了有車子的小鎮上,搭車離開。
終於能歇口氣,讓她緩了過來,車子帶著風吹動她的秀發,她帶著口罩下的臉顯示不出喜怒哀樂。
能去哪?
又有誰肯收留她?
莫喧現在是巴不得她死掉,蘇清歌已經給自己做出了最大的讓步,沒有殺了自己,但自己現在還能去哪?
蒼天仇恨埋在心底,想報不能報。
論家業,她已經一無所有。
論樣貌,她也不可能攀上高枝。
論勢力,她已經被拋棄。
沒有一樣,她能夠用來和莫喧對抗的。
沉了沉眸子,她的腦中閃過一個人。
如今,隻能去她那裏了。
她相信那個女人應該會收留她,而她也絕對不會告訴莫喧,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