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
睡夢中的女生眉頭時不時地皺了皺,嘟著嘴巴,手抬起來揮了揮將自己耳朵弄癢的東西,她實在是不想這麼快醒來,可是耳朵邊的東西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她似的。
女生不悅地皺緊眉頭,一陣一陣的熱氣呼到自己脖頸處,想要逃到一邊,它卻不依不饒地緊跟著,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似的。
女生實在是受不了,輕微地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前的是天花板,然後是自己熟悉的的環境,轉過頭瞪大眼睛看著撐著腦袋低頭看著自己的男生,她的腦袋一下子還沒有恢複過來,等到終於想起來的時候,立馬跳起來遠離男生,用手指指男生似笑非笑的嘴角,還有那露骨的眼神,趕緊低頭將被子拉高。
“有什麼好遮的,在你睡著的時候我都看過啦。”男生躺在枕頭上邪笑著說道,就像是在說什麼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一樣。
女生不敢置信的緊盯著男生,一副挫敗的樣子,“你昨天說,見過我媽媽是不是?”知道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和他爭論的話,吃虧的無疑是自己,說不定便宜到時候還是被這家夥占完了。忽然想起來了,昨晚他說過是自己的媽媽將自己交給他的,那麼說的話他是見過她的家人了吧?
說不好奇那是騙人的,穆顏從來不和自己說這些,她一直認為自己的親人就隻有穆顏一個人,她也是這麼告訴自己的,就將穆顏當成她生命中至親之人。
現在忽然有人告訴你,他曾經見過你的媽媽,心裏的渴望自然呼之欲出,加上他很坑定地說出了她的名字。
“你,真的想知道?”男生皺起了眉頭似是在想怎麼告訴她來得好,看著女生重重地點點頭,現在倒是他有些猶豫了,“等我想好了的時候就告訴你。”她既然已經不記得,也未必不是好事。
這一下輪到女生皺緊眉頭了,他這是什麼意思,不是很想告訴自己,讓自己記起他嘛,現在卻後退了,“好吧。”既然別人不想說的話,自己也不能勉強,隻能是等到他自己想說的時候再說了,反正她有的是時間,就不信他不說。
“不起來嘛,那麼我們在睡一會兒?”
“誰說的,現在就起。”看著男生伸過來的魔爪,女生立馬慌亂地下床,尋找著自己的鞋子,就像是身後有什麼餓狼似的,趕緊逃也似的出了門。
“哈哈哈——”男生大笑地倒在床上,眼淚都快出來了,她實在是太可愛了,說實在的他還真的是有點困,昨晚幾乎都沒有好好睡覺,一直看著她,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還記得東野大人帶著自己找到她家的時候,她還是個和自己當時差不多大的孩子,赤紅純淨的眼眸,酒紅色的長發,天真可愛。許是很久都沒有接觸過外人,她顯得很膽小,每次都緊緊地跟在媽媽身後。
隻要純心地和她交談的話,她還是願意為你敞開心扉的,你也會看見她純真的微笑,越來越多。
本來是很想要沉醉溫暖的被窩的,房間裏還充斥著她的味道,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東野隱說過今天寶貝要出門,還是和別的男生,他立馬彈跳起來,向樓下走去。
自己家的寶貝,怎麼能和別的男生在一起呢?
男生嬉皮笑臉地走下樓,沒看見往常的熱鬧,空氣中還有一股壓抑的感覺,男生皺著眉頭走向休息區,東野隱給他撇撇眼,他不屑地轉頭看過去。
臉上的表情立馬僵住了,這個世界還真是小,昨天晚上剛見到自己的寶貝,今天就見到自己的情敵,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一身黑衣的男生端坐在沙發上,還是和以前見到的一樣讓人難以接近,冰冷的可以,銀憂坐到男生旁邊的沙發上緊盯他。
“他,就是伊洛斯家族的繼承人?”銀憂轉過頭向躺在沙發上的東野隱問道,得到對方的點頭肯定,他無所謂地轉過頭不屑地看向男生,“你希望我怎麼稱呼你?”
“隨便。”男生抬起眼看著銀憂淡淡一笑,簡直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低頭看向城府在自己腳下的子民。
這個感覺銀憂很不喜歡,每次和他交談到是這樣,他總是讓對方感覺比他矮上一大截,“我看還是,叫你伊洛斯大人吧!”畢竟人家現在的身份是伊洛斯家族的未來接管人。
男生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點點頭,對於稱呼上的事情似乎很不上心。
“我們走吧!”雒夏走到他們身邊,肩頭上坐著的小矮人靈修看見微笑而來的銀憂將臉立馬撇到一邊,大概是想起了昨晚上自己的遭遇,對於這種不尊重老人的人他是很不屑的。
“親愛的,我們走吧!”銀憂擁著雒夏的腰就向著外麵停著的馬車走去,他能很深刻地感受到身後人犀利地眼神,可是他不怕,他早就煉就了一副銅牆鐵壁,什麼樣的眼神對他都沒用,他隻在乎自己在乎的。
被人這樣擁著雒夏有些難受,很想要掙紮地掙脫掉他的手臂,可是他的手臂卻像是藤條一樣,越纏越緊,她都能感覺得到絲絲地疼痛。
多倫早就已經在馬車上等得不耐煩了,看見他們終於來了才鬆了一口氣,本來打算想要和雒夏姐姐坐在一起的計劃被眼前笑得奸詐的紫色頭發男生阻止了,理由很充分,“她是我家親愛的,自然要和我坐在一起。”
多倫隻好灰溜溜地坐到伊洛斯大人身邊,一聲不吭,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委屈的要命。
銀憂得意的將自己的腦袋枕在雒夏的肩膀上,還要死不死的衝著坐在多麵的男生眨眨眼睛,然後閉上眼睛休息一下,他是真的累了。
雒夏低著頭實在是不敢抬頭,總感覺有束眼光緊緊地定在自己身上。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其實去淺水鎮的路真的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