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煜宇說完,拂袖便往外走去。
李媛含著淚,在身後輕輕問道:“否則,你會殺了我,是嗎?”
在聽到那幾個字,炎煜琪也沒來由的頓了頓,說實話,他的心裏,從未出現這幾個字,可是卻也懶得解釋,隻是稍稍停住了步伐,緊接著揚長而去。
李媛喃喃道:“既然你無情,休怪我無義。若那賤人當真福大命大,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炎煜宇徑直走向芙蓉宮,殿前的宮女靜靜地候著,炎煜宇開口道:“去稟報你們太子妃,就說本王求見。”
兩個宮女相視一眼,慌忙俯身道:“還請王爺稍稍在殿外等候,奴婢這就前去通報。”
炎煜宇點了點頭,在殿外來回踱著步子,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對這個在自己眼裏還是個孩子的太子妃說這件事,思來想去,總覺得有所不妥,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覺得,直接說的為好。
正思索著,已經有腳步聲響起,炎煜宇抬頭,正見聽荷邁著步子急急走來,走到炎煜宇麵前俯身道:“王叔莫怪,這些個奴才都不長眼神,冒犯了您,還望王叔見諒。”
炎煜宇嗬嗬笑道:“無事無事。怎麼,你就這樣請你的王叔在門外說話?”
聽荷臉頰一紅,忙道:“哪裏,王叔請屋子裏坐。”
炎煜宇點點頭,便踏了進去,打量著四處的宮女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聽荷點點頭,這才打發了滿屋子的宮女,問道:“王叔有何指教?”
炎煜宇一改沉穩的麵色道:“本王此次前來,是要告訴你,在皇後沒回來之前,你的一言一行,都要多加注意,當然,本王並非有其他的意思,你也不要多慮,平時多加小心便是,身懷有孕,行動總是不方便,如此而已。”
聽荷聽完,卻暗自皺了眉頭,方才卿柔過來如是說,這會兒,王叔又親自前來提點,難道說,李婕妤真的要對自己腹中的胎兒下手了?這樣一想,便又焦慮重重。
炎煜宇見自己這樣一說,眼前的聽荷已經麵色有異,變暗自後悔起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隻得道:“既然該說的話,本王都已經說了,本王還有事,就不久留了。”
出了芙蓉宮,炎煜宇這才鬆了一口氣,剛才壓抑的心情,也一掃全無,他後悔自己對那樣年輕的太子妃說那樣沉重的話,如果自己隻是在暗中保護著她,豈不是更好?
正思索著,隻聽身邊一陣簌簌聲,炎煜宇皺眉,緩緩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越往近走,就更加清晰的聽見,還伴有急促的呼吸聲,炎煜宇撥開那一簇草叢,隻見一個宮女癱坐在地上,一條翠綠的蛇,正衝著那宮女吐著舌信子,而那急促的呼吸聲,正是由那宮女的口中呼出。
炎煜宇皺眉,一把抓住了蛇,將蛇扔到遠處,這才又一把提起那早已經嚇得癱軟在地的宮女道:“說,鬼鬼祟祟在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