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逸點點頭道:“我知道你對我好,一直都知道,可是,你也應該知道,就算我娶你,我也不會愛你。”
一股悲傷襲來,頃刻間,眼淚已經取代所有,萱苒淚眼模糊道:“為什麼?”
若逸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嚐試過愛一個人的滋味,若是愛上了她,任何人,在心裏的位置都沒有她重要,她笑,你就笑,她哭,你的心都會碎了。即使你隻到她不喜歡你,你也願意這樣看著她,隻要她幸福,什麼都無所謂。可是,她不幸福。”若逸說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萱苒想說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可是見眼前的王爺這樣難過,自己話到嘴邊,就咽了下去,愛一個人,不正是要讓他快樂嗎?萱苒小心翼翼的走近若逸,而後俯身跪在若逸麵前道:“王爺,我知道王爺不愛我,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就讓我代替她,來照顧王爺,好嗎?”
若逸臉色一冷,淡淡道:“沒有人能代替的了她。”
這一句話,將萱苒所有的熱情都頓時凍僵,就連笑容,也僵硬在了唇邊,隻留下眼淚,還在眼眶裏打著轉兒。
……
“皇後娘娘。”我正償著自己親自做的炸薯條,安屏走了進來跪道:“太子妃在殿外求見。”
我微微笑道:“讓她進來吧。”這幾日,閑來無事,很多時候,回想起自己在現代的時候,都恍如做了一場夢,而這裏,才是我一直生活的地方,憑借著自己的記憶,做了點心,不為吃食,隻為僅存的回憶做的紀念。
見聽荷進來,我便笑道:“荷兒,你不好好陪著太子,如何跑來找我這個老太婆?不過話又說回來,也就你這丫頭最讓我省心了,也最孝順,來來來,嚐嚐我做的。。。哦不,我發明的炸薯條。”
“是。”聽荷溫順地福了福身子,抬起宛如削蔥根的玉指,遲疑地捏了一根,放在嘴裏細細咀嚼。
看她遲疑的模樣,我不僅撲哧笑了出來,我道:“孤做得的確是難看,但是滋味,卻是趕得上的。怎麼樣?”
“嗯。”聽荷尷尬的笑了笑道:“很好吃。”
我道:“好吃就好啊。對了,你今日來所為何事?”
“哦,對了。”聽荷像想起了什麼似地道:“母後,兒臣昨日在兒臣的宮中看見了這個。”聽荷說話,扭頭看向身後,羽靈便端了一個火盆跪在我麵前。
“這是什麼?”我看著麵前燒得黑乎乎的一團,不解的問道。
聽荷道:“母後,還望您看看這個?兒臣想,母後您還是應該記得的。”
聽荷說完,接過羽靈手裏的一隻棒子,撥動了火盆裏的東西,隻見撥過的灰塵,露出了一處布料,是我再熟悉不過的樣式。
我驚愕道:“是李媛?對,一定是她。”
聽荷歎道:“良娣那日從我宮中回去,便見遺留了這些東西,兒臣不明白其中緣由,也不敢有所隱瞞,所以這才稟告母後,希望能對母後有所幫助。”
我點點頭道:“你倒是有心了。”心裏卻在琢磨著李媛的衣服怎麼會到了卿柔那裏,而卿柔,如何又要將這些衣物毀掉,她要隱瞞的,究竟是什麼。
讓安屏接過火盆放下了我才道:“此事我還要仔細想想其中的緣由。你也收拾一下吧,今天是涇陽王爺大婚的日子,這個李媛,若不是她向皇上稟報這件事,我還不知道呢。”這樣說著,我的心理卻怎麼也不踏實,那塊為燒幹淨的布料,成了我的心頭病。
“嗯,兒臣這就去準備。”聽荷福了福身子道:“兒臣告退。”
看著聽荷離去,我這才歎了一口氣無奈的笑笑,若是我的兒媳都如同聽荷一般,那就天下太平了。
安屏道:“皇後娘娘,您瞧,這涇陽王爺都成家了,按理說,理應住在皇上禦賜的府邸,可依奴婢來看,似乎王爺和那李婕妤,並沒有這般意思。”
我點點頭道:“可不,按理說太子成完婚,他們就該走了的,眼下皇上念及涇陽王爺身子虛弱,病還沒有完全康複,這事也就撂下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準備一番吧,畢竟逸兒還是蠻討得我歡喜的。”
這是個大喜的日子,為了若逸,就算是為了炎煜宇,我也理應好好為他們祝福,不是嗎?
婚禮場上,李媛也沒邀請什麼人,說是不能搶了若溪的風頭,我也隻是笑笑,她既然這執意要這麼做,我也隻有依了。
婚禮舉行的很是冷清,宮裏的習俗不比民間,不用那般繁瑣,隻是拜了我們,便送進新房完事。我從來不知道,原來若逸這般聽話,不過,就算他心裏放不下卿柔,卿柔也隻是他的嫂嫂,況且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與她母親無奈奈何,而我,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