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我卻歎了一口氣,若溪呀若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奴婢叩見皇上。”
一聲通報聲又將我的思緒拉扯回來,原來是炎煜琪來了。聽荷一聽,正欲起來,我道:“你身體還很虛弱,就不必多禮,皇上會理解的,都是一家人。”
聽我這麼說,聽荷這才又乖乖的躺了下去。
我則起身迎了出去。
炎煜琪見到我立馬道:“荷兒了?可是無事了?朕方才在靖安殿批閱奏章,就聽到這麼一件事,這渾小子,該罰他跪在殿外,哼。”
“好了好了。”我笑道:“消消氣。我們的好兒媳已經沒事了,母子平安,現在我讓荷兒在休息呢,至於溪兒,就別管他了,讓他好好反省反省。”
“嗯。”炎煜琪道:“無事就好啊。若是真出什麼事,朕定饒不了他。”
我笑而不語,看來炎煜琪也是對這個兒媳頗為滿意。炎煜琪忽然道:“對了皇後,安雄現在如何了?可是戒掉了毒癮?”
“瞧我這記性。”我自責道:“這兩天倒是把他給忘記了,琪,明日攔截商船,你可有何打算?”
炎煜琪點點頭道:“我已經讓煜宇帶領一支軍隊,船隻隻要一靠岸,就讓他們丁點不留全部燒毀。”
我道:“這樣是對的,這種害人的東西,不徹底銷毀不知道是會害了多少人。既然你來了,不如隨我一起去看看那安雄,也不知道他現在這幾天是否撐過去了。”
隨即和炎煜琪一道,出了寢宮,才剛踏出門,若溪便衝我喊道:“母後,母後,兒臣求母後讓兒臣進去,母後。。。”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冷冷道:“你好自為之,這也是你自食惡果。”
“父皇,父皇。。。”若溪又轉頭看向炎煜琪。
炎煜琪道:“別說你母後,就連朕,都為你的所作所為所心寒。哼。”
我歎了一口氣對炎煜琪道:“但願我們的兒子明白,我不是在刁難他,而是讓他想清楚,很多時候,自己眼見,不一定為實啊。”
炎煜琪道:“這麼說,他們之間的誤會已經根除了?”
“是啊。”我道:“徹底根除了。感情上的坎坷,有時候,不僅僅丟了自己心愛的人,甚至還會丟了性命。琪,我們還是趕快走吧,或許還能從安大人那裏得到些什麼消息。”
進了天牢,到不似以往去的時候那麼吵鬧,反而有些過於安靜了,而關押著安雄的牢房,此時此刻正有一個人,蓬頭垢麵,靜靜地盤膝而坐,似乎是在閉目養神,仔細一看,竟然正是安雄。
我回頭問牢卒道:“安大人情況如何了?”
牢卒道:“回皇後娘娘的話,安大人這日倒是比往常安靜多了,今天一直沒有吵鬧,皇上皇後娘娘您瞧,這安大人這會兒正閉目養神呢,見安大人沒有吵鬧,小的們也就沒有在將安大人綁住,還請皇後娘娘降罪。”
我淡淡道:“你們做的沒錯。”
炎煜琪沉聲道:“你們都出去吧。”
我知道這種事越是關鍵時刻越是不能泄露半句,見牢卒走開,這才輕聲喚著安雄:“安大人?”
安雄見是我和炎煜琪,慌忙跪在地上道:“罪臣,叩見皇上皇後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
“行了,不必多禮。”炎煜琪打斷了安雄的話道:“依朕來看,安大人病情已有好轉?”
安雄忙道:“回皇上的話,罪臣確實感覺好多了,多謝皇後娘娘。”
炎煜琪道:“這東西害人不淺,想必其中的害人之多你比誰都清楚,朕現在問你,你的這些東西,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這。。。”安雄支支吾吾著,卻遲遲不肯作答。
“說。”炎煜琪低聲怒喝著,接近咆哮,我知道,他的底線已經到了極限。
我忙道:“安大人,希望你能將你所知道的一切據實以答,這大煙的害人之處想必你比誰都清楚,難道你希望靈韻國的子民,都與你一樣重蹈覆轍嗎?而且,他們沒有錢財來采購這樣昂貴的大煙,到時候也隻有殺人放火做些搶劫的勾當來換取錢財,到那時候,也就是靈韻國大限已盡之時!”
安雄雖然有些愚鈍,卻是個忠臣,當聽到我在說這一番話的時候,瞳孔猛地放大,仿佛那一幕幕慘劇曆曆在目一般,就連雙手也開始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