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禦醫繼續道:“那自然是。。。自然是長臥病榻不起,還望婕妤娘娘慎重,王爺倘若長此下去,微臣恐王爺會有性命之憂呀。”
“混賬東西!”李媛臉色一沉,揚起手邊衝王禦醫打了一巴掌道:“豈容你在這裏胡言亂語,真是晦氣!那你就說,我應該怎麼做,才可以醫好王爺的病?”
王禦醫被眼前的李婕妤一巴掌下去,早已經是嚇破了膽子,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得罪了眼前的女人,慌忙跪下去誠惶誠恐忙跪道:“實話不瞞婕妤娘娘,小王爺的病情真的是需心藥來醫,隻要心結打開,便可無恙。”
“好,我就聽你一次。”李媛收回自己的表情換上了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道:“太子殿下可是相信了良娣懷有子嗣的事?”
王禦醫一聽,更是心中大駭,這種事,知道的人理應是越來越好,如今這李婕妤堂而皇之的問自己,早已經是更王禦醫揮汗如雨,王禦醫支支吾吾道:“婕。。。婕妤娘娘說什麼,微。。。微臣不明白。倒。。。倒是良娣,確實懷有子嗣。”
李媛輕輕笑道:“你的嘴,倒是挺嚴實的,不過,我要告訴你的事,良娣她是我的人,你不必擔心,這也正是我知道關於良娣的事的原因,你隻要如實回答就是。”
“是是是。”王禦醫一邊擦著汗一邊道:“回婕妤娘娘的話,太子殿下十分相信這件事,這件事的真相就隻有你知我知她知。”
“好。”李媛道:“那麼王大人,我也希望你能將今天的事保密,小王爺他,什麼事也沒有,你可明白?”
王禦醫慌忙答道:“微臣明白,微臣明白。”
“好了。”李媛用慵懶的聲音道:“你可以下去了。小桃,帶他去領些賞錢。”
看著王禦醫離去,李媛也癱坐在了那裏,淚水,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淌下,李媛走到若逸身邊,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若逸的臉頰道:“我的兒,你為何還這般死心塌地,你為何這樣傻呀,你不是告訴母親,你已經忘了她嗎?為何現在又。。。她配不上你,她配不上你呀!卿柔,你這個賤人,若是我兒出了什麼事,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似乎是因為聽見了聲音,若逸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緊接著又開始咳了起來,李媛聽見了自己的兒子有了聲響,慌忙握住若逸的手道:“兒子,你醒醒啊兒子,兒子,你可不能有事呀。。。”
若逸勉強的睜開自己的眼睛,淡淡笑道:“母親。”
李媛點頭道:“母親在這裏,母親在這裏。逸兒,你可是因為卿柔?”
若逸別過頭緩緩道:“母親,柔兒她。。。她有了身孕了。。。”
李媛點點頭道:“是。你不是告訴過母親,你已經放下她了嗎?她不值得,她一點也不值得你這麼做。”
“可是母親。”若逸道:“忘記一個人,談何容易。”
“總之。”李媛道:“你必須忘了他,母後會給你相一門好親事。”
“不,母親。”若逸拉住李媛的衣袖道:“母親,孩兒還不想成親。”
“好吧。”李媛柔聲說著,輕輕捧起若逸的臉頰道:“那你要答應母後,好好養好身子,等好了再說。”李媛雖說嘴上是這樣說,心裏卻在盤算著,逸兒自小身體就不好,倘若真有一天出了什麼事。。。所以,他李媛,一定要盡快給若逸選一門好親事,有了孫子和妻子,興許,若逸就忘了卿柔那個賤人。
……
“良娣,良娣。。。”
一個宮女一進寢宮,就慌忙跪在了地上急切的呼喚著。
卿柔正斜臥在床榻上,忽的聽見這麼一陣嚷嚷聲,不悅的皺起了眉頭道:“什麼事這樣慌張?”
抬眼看著眼前的宮女如此陌生,又皺了皺眉道:“你是誰?如何慌張地跑到我這裏來!來人,把這不識相的東西攆出去。”
“良娣饒命,良娣饒命。”宮女一邊磕頭一邊道:“良娣,奴婢是皇後娘娘那邊的,隻不過,奴婢是奉婕妤娘娘之命前去的。”
“慢著。你們都下去吧。”卿柔一聽,頓時明白了十有八九,看來,眼前的這個宮女是婕妤娘娘放在皇後身邊的耳目,於是道:“有什麼事你且起來說吧。”
宮女見自己無事,這才鬆了一口氣,站起來道:“回婕妤娘娘的話,奴婢剛剛在皇後娘娘那裏聽見,皇後娘娘興許過一會兒就要帶著白禦醫前來替良娣您把平安脈。”宮女說著,雖然心裏納悶兒為什麼皇後娘娘要親自帶了禦醫來給這位良娣把脈,為什麼要及時地告訴眼前的良娣,但也隻能實話以告,她知道他們作為奴婢的,是萬萬不能揣摩主子的心思。
卿柔一聽,臉色都變得煞白了起來,顫聲道:“你。。。你可聽清楚了?”她卿柔,早就應該才想到,皇後是不會相信有這麼巧合的事,隻是不曾想到,這一切來的竟這樣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