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靈眨了眨眼睛,看著我怯生生道:“回皇後娘娘的話,奴婢是說求皇後娘娘不要怪罪我家小姐,若要懲罰,就懲罰奴婢吧。”
“不。”我激動地說道:“不是這句,上一句,上一句是什麼,你再說一遍。挑重點的。”
羽靈這才會意到了我的意思道:“回皇後娘娘的話,太子妃她有了身孕,而她裝瘋,完全是為了保住腹中的胎兒。”
這次我聽見了,真真切切的聽見了,我一把抓住安屏的手激動地說道:“屏兒,你聽見了嗎?荷兒她有身孕了,孤就要做奶奶了,屏兒,這都是真的,對嗎?”
安屏也異常激動,點著頭道:“是,皇後娘娘,千真萬確,太子妃她沒有瘋,是有身孕了。”
“快。”我激動萬分的站了起來,衝安屏道:“給孤瞧瞧,孤這就要去看荷兒。”
可是剛站了起來,卻又覺得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完,但仔細想,卻又想不起來。
“皇後娘娘您怎麼了?”
看著安屏疑問的眼神,我更加急躁了,我道:“總覺得有什麼事給忘了,可是卻想不起來,反正是有關荷兒的事,很重要。”
安屏道:“皇後娘娘,如今是太子妃假裝瘋掉,實乃關乎欺君,倘若唐突,恐怕會使得太子妃招來殺身之禍。”
“對對對。”我這才想了起來,我道:“孤就是為這件事,安屏,你快快去請了白禦醫,隨孤一起去芙蓉宮看荷兒去,孤要大家都認為,是白禦醫醫好了荷兒,荷兒本就是瘋了,隻不過醫好了,而且,太子妃還懷有身孕。”
一口氣說完自己的計劃,我總算鬆了一口氣,眼下,就是去芙蓉宮了,今天晚上,也要將這個喜事告訴炎煜琪,好讓他也樂一樂。
喚了白不凡,隨著羽靈一同去了芙蓉宮,我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白不凡,因為我知道,荷兒懷有身孕的事,他一定知道,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他連我都要隱瞞。
腳剛踏進聽荷的房間,便看見聽荷跪在地上,見我來便道:“兒臣有罪,求母後懲罰,這一切都是兒臣的罪過,兒臣不該欺瞞母後。”
我故意用嚴肅的語氣道:“荷兒這是在說什麼呢,你大病初愈,現今有懷有身孕,理應好好休息好好調理身子,你為皇家添了子嗣,孤理應獎勵你才是,怎能是懲罰呢。”
聽荷抬眼,看著我,明白了所有,哭著笑道:“兒臣,謝過母後。”
我訓斥一旁的羽靈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快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太子殿下,他是孩子的父親,理應早早知道這個消息。”
羽靈這才恍然大悟,一邊摸著眼淚一邊道:“是是,皇後娘娘,奴婢這就去。”
看著若溪一路風風火火的走來,我就能清楚他的心裏是多麼的高興,一踏進屋,並未向我行禮,而是徑直奔到了床榻旁,執起聽荷的手道:“荷兒,我。。。我就要當父親了?”
聽荷也滿眼含淚,笑著衝若溪點了點頭。
若溪一聽,更加欣喜若狂,隻將聽荷抱了起來,在屋子裏轉了好幾個圈。
看著他們這樣,我高興得不得了,一回頭,卻看見羽靈正癡癡的看著若溪,微微皺了皺眉頭道:“溪兒,你倒是好,把母後丟在這一邊就不管了?”
“孩兒知錯了孩兒知錯了。”若溪大笑著,衝我跪了下去道:“兒臣,叩見母後。”
“好了好了。”我笑道:“這道成了母後向兒子討禮數了。算了算了,溪兒呀,荷兒是個難得的好女人,你一定要好好善待她。”
“是。”若溪衝我跪道:“之前都是兒臣的錯,兒臣在這裏,希望得到諒解。”
若溪說完,回頭看聽荷,輕輕撫摸著聽荷的臉頰道:“荷兒,我。。。”
聽荷用手指捂住了若溪的唇道:“都不要說了,臣妾都知道。隻要太子殿下今後好好善待我們的孩子,臣妾也就知足了。”
看著他們小兩口你儂我儂,我也識趣的喚了羽靈和安屏,一同走了出去。細看羽靈,卻也不難發現,她竟和聽荷有著幾分相像,比起宮中的宮女,可是出類拔萃得多,隻是,羽靈稍有愚鈍,在這宮中,卻是危險也安全得多,危險就玩現在她不懂得揣摩人心,被人算計是很容易的事,安全也就在於她不懂得勾心鬥角,這樣愚鈍的人若是被人忽略,也是一種幸福。隻是她眼中透露對溪兒的愛慕卻讓我生怕她侮辱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