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愛情,其他的,他都可以給她。
這是對她的褻瀆,還是對他們之間的結合的諷刺?
聽荷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絕望的暗湧從心底蔓延,想要將她淹沒,隻是,她那麼的不甘心。終於,殘喘在心中的呐喊,就隻有那幾個字,她愛他。
呼吸,微弱而急促的呼吸,聽荷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便聽見了兩個呼吸,一個是自己微弱而急湍的呼吸,另一個,則是沉重而綿長的呼吸,還夾雜著濃烈的酒味。
聽荷微微皺了皺眉頭,壓在自己身上的人還在熟睡著,沉重的身體幾乎使她快透不過氣來,她甚至還在懷疑,自己是怎樣在這樣沉重的身子下昏迷而後自己醒來而沒有死掉。
濃烈的酒精氣息碰撞在她的鼻息前,又呼吸到肺部,令她有一種作嘔的感覺,剛想挪動身子,不料身下卻傳來一陣劇痛感,使她不得不放棄了自己的動作。
怎麼辦?聽荷努力別過頭去看,窗外卻依舊一片漆黑,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而最重要的是,現在有一百個疑問閃現在她的腦海中,倘若就這樣任憑她壓在自己的身上,她不能肯定,自己是否還能活過明天。
聽荷用手支撐著若溪沉重的身體,壓在自己胸腔前的身體便有了一些空間,聽荷趁機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氣,緊接著雙臂再一用力,若溪的身體便滑落到一旁。
新鮮的空氣湧來,聽荷貪婪地呼吸著,盡管因為剛才那一用力,自己的下體幾乎疼到要死,可是,此時此刻聞得這份空氣,卻讓她覺得很值。
大開口大口地呼吸著,讓她覺得恢複了不少的體力,扭頭看向一旁的若溪,聽荷有種想要哭的衝動。因為此時此刻她看見的若溪,像一個孩童般,毫無防備的睡在她的枕邊,長而微微卷曲的睫毛讓她想起曾經那次初見,白皙的肌膚,英俊的輪廓,一如往昔那個漂亮的小男孩。
聽荷費力地抬起手臂,一下一下,撫摸著眼前這張帥氣的臉頰,生怕下一秒,這個夢境便會驚醒,而後會有噩夢籠罩著她。
明天,等待她的將是什麼,她不知道,她也不願意去想。正如皇後所說,他會發現她是一個值得去愛和珍惜的女人,這一點,她從來不曾懷疑過。
掃視著一地的狼藉,聽荷想爬起來收拾這幅殘局,卻發現一點力氣也沒有,努力了幾次,終於向疲憊妥協,沉沉睡去。
若溪一覺睡醒,便看見了躺在自己身邊,赤條條的女人。酒意已經完全清醒,隻是頭卻痛得幾乎要炸開。對於昨晚的事,若溪幾乎記不大清楚了,唯一能想起的是,他看見了一個尤為天人的女子,她的麵容嬌好沒有一點瑕疵,周身仿佛有著淡淡的霧氣籠罩著她,使得他第一眼就以為自己是看見了仙女。
可是,若溪知道,昨天,是他和聽荷成婚的大日子,自己能看見的女人,除了聽荷,又能有誰?可是,這有多麼諷刺,自己明明看見的,是一個美麗的女人,而聽荷,似乎和美麗毫無瓜葛。
若溪皺了皺眉頭,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掃視了一旁的女人,無奈的笑笑。
可惜了,她這幅好的身段。若溪並不討厭她,隻是卻不讚成她就這樣闖進自己的生命裏,最不樂意的是,自己的女人卻是她人可以安排的,而並非巧合和緣分,虧他還一度以為,這一切,都是上天冥冥中有所安排的,原來,隻不過是瞞著他一人所作的把戲。
想到這裏,若溪所有的憤怒頃刻間又爆發出來,他到要看看,母後安排的女人又會有怎樣的手法!是否,會不同於另一個女人安排在他身邊的卿柔?他恨,恨他們之間的恩怨要一並延續到他的頭上,他曾一度以為自己那麼的愛她,原來,也隻不過是一場別人之間的遊戲,而自己,還如同一個傻子一般,順著他人的軌跡遊走。
他是太子殿下,他是未來的皇帝,所以,他要讓這些個不自量力的女人看看,他才是王,得罪了他,是沒有好下場的!
若溪皺了皺眉頭,怒眼看著睡在自己身邊婀娜多姿的背影,伸出手,猛地將聽荷的身體扳過來麵對著自己。
似乎是美夢被驚醒了,聽荷抬起睡眼朦朧的眼神,慵懶而慌亂地看了一眼若溪,隨後從容的想要做起來,卻發現自己身上一絲不掛,慌忙拉了被角皺了皺眉頭衝若溪輕聲道:“太子殿下。”聲音裏沒有了以往的孤傲,有的隻是一個妻子對丈夫溫柔體貼的語氣。因為聽荷知道,自己是他的妻,總有一天,他會看到自己的好,隻是下體傳來的疼痛,依舊是她不得不微微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