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心裏算是舒暢了一些。
看著聽荷一口一口的喝著燕窩粥,我這才放了心,待她吃完,我才笑道:“還吃嗎?”
聽荷道:“謝皇後娘娘,聽荷已經很飽了。”
我點點頭,接過他手裏的碗隨手交給安屏問道:“荷兒,孤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終於要熬到頭了。”
聽荷聞言,一臉疑惑地看著我道:“聽荷不明白。”
我嗬嗬笑道:“孤也沒有想到,就在剛之前,太子向孤請求,要求與你完婚。”
聽荷呆了似地看著我,一臉詫異,隨後,眼淚便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掉落下來。
我接過安屏拿著的絲巾一邊給聽荷擦著眼淚一邊道:“瞧瞧,早知道孤就不告訴你了,傻丫頭,哭做什麼,孤知道你很高興,所以呀,要養好了身子美美的做個新娘。”
聽荷愣愣的看著我,張了張嘴,半響才點點頭道:“是,皇後娘娘,荷兒很高興,很高興。”
我注意到,聽荷再說最後幾個自己的時候,聲音很低,眼神中莫大的悲傷以及絕望開始蔓延,很像。。。曾經某個時候的自己。。。那片大段大段的回憶,幾乎快被我遺忘,如今,卻因一個眼神,重新湧進我的腦海裏。
我一把握住聽荷的胳膊道:“荷兒,你告訴我,是不是。。。是不是若溪對你做了什麼?”
拉住她胳膊的手不經意間抓住了她的衣袖,肩頭的衣服微微滑落,露出性感的鎖骨,以及、明顯被啃要過的傷痕。
我的腦袋在這一瞬間空白,我知道,這傷痕,意味著什麼,而聽荷的眼神,更是斷定了我的猜測。若果說我的猜測是真的,那麼,若溪突然向我請求賜婚,也就得到了合情合理的解釋。
有其父,必有其子。這是我們造下的孽嗎?為什麼,卻讓這樣一個女子承擔?隻因為,那驚鴻一瞥,她愛上了他?
聽荷見再也遮掩不住,慌忙地拉了拉衣服,緊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這個逆子!”我咬緊牙關,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道:“荷兒,孤一定會給你做主。隻是孤還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聽荷道:“荷兒也不知道為什麼,獄卒給我吃的飯和水,裏麵下了藥。。。”
“這都是若溪指使的?”我覺得這件事越來越荒謬。
聽荷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整個血液一下子湧到了我的腦子裏,我該怎麼辦?我突然回頭問聽荷道:“荷兒,你可喜歡若溪?”
聽荷被我這麼一問,先是一愣,隨即點點頭道:“可是,也很恨,我不知道,太子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道:“你相信孤嗎?”
“嗯。”聽荷點點頭。
“好。”我道:“孤不相信太子會做這種事,或許這裏麵還有什麼你我所不知道的事,相信孤,孤一定會將此事查明,如若這一切都是真的,孤會讓太子給你一個說法,哪怕,這兒子孤不要了。”
說完我便向著寢宮外走去,我一定要將這件事,徹底查清楚。
……
看著皇後走出了寢宮,聽荷無望的躺在了床上。他是她的兒子,縱使她是大公無私的皇後,又能如何?
“醜女人,你給我出來。”
殿外有人在叫囂著,聽荷微微皺眉,怎的,她就算到了皇後的寢宮,也不得安寧嗎?
而身邊的宮女,依舊動也不動,仿佛視若無睹一般。一度讓聽荷一位這是她的幻覺所致。
“醜女人聽荷,給我出來,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
又是一聲叫喊,聽荷這次聽得真切,是卿柔的聲音,緊接著便聽到門口宮女阻攔的聲音,再接著,卿柔已經擠到了她的麵前,怒視著看著她。
聽荷覺得,這個女人一定是瘋了,否則,也不會頂著麵紗氣衝衝的跑來找自己。
緊接著,聽荷隻覺得仰麵迎麵一陣勁風,一個響亮的巴掌便落在了聽荷的臉上。
卿柔看著聽荷,而後道:“你這個賤人,竟然讓太子殿下臨幸了你!你休想,休想做殿下的女人,你隻配做下作的奴婢。”
一旁的宮女跪著催促道:“良娣,求您了,皇後娘娘若是回來定要責罰奴婢。”
卿柔怒道:“閉嘴。”緊接著走道聽荷身邊道:“我告訴你,下藥的事是我做的,你好好想清楚,我既然敢給你下藥,既然敢闖進皇後寢宮,自然,今後什麼事也敢做。倘若你答應了賜婚,後果,你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