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柔到底是特別培訓過的人,雖然心裏怒意重重,但也隻是勉強笑了笑道:“謝了。朝陽郡主說的不錯,好花配美人,昭陽郡主倒有自知之明。昭陽郡主繼續吧,我也就是閑人一個,沒事四處溜達,不會妨礙到你的。”
卿柔說完,接過身邊丫鬟手裏拿著的白羽蒲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
這個女人不來打擾,聽荷倒是省了幾分事,索性不再搭理她,一心一意的練起功來。
深深閉上眼睛,聽荷將自己融入一種忘我的境界,而後氣運丹田,漸漸地將這股氣流運用到手掌之間,而後猛地睜開眼睛,手掌間的桃花瓣,已經如同精靈般飛舞了起來,與此同時,將這些桃花瓣,齊齊投向前麵的靶子。
與此同時,卿柔一個猛撲,撲向了前麵的靶子,隻見朵朵桃花瓣,正齊齊飛向卿柔,卿柔冷眼看著聽荷道:“這是你逼我的。”
是的,卿柔覺得,就是這個女人逼迫她,所以她不得不出此下策,好讓若溪將這個女人徹底打入他心底的冷宮。如果這個擁有必有要付出代價,卿柔在所不辭。
聽荷將手裏的桃花瓣投向目標時,就看見了眼前這樣令人不及防守的一幕,慌忙收了手中的力道,然而卻已經來不及了,雖然大部分桃花瓣適時的製止住,但還是有好幾片桃花瓣齊齊紮向卿柔。
桃花瓣劃過卿柔的臉頰,滲出絲絲血跡,幾瓣紮進肌膚,頓時桃紅色的衣裳紅了一片。
身邊的宮女哪裏見得了這種場麵,嚇得大叫一聲:“良娣,良娣!您。。。”
看著良娣的眼神,宮女慌忙又大聲喊道:“快來人呀,郡主要殺良娣,快來人呀。。。”
失聲的哭喊聲響徹整個皇宮上空,驚了剛在樹上休憩的一群飛鳥,恍如被驚醒的美夢。
聽荷皺眉,看著滿臉觸目驚心的卿柔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卿柔微微一笑道:“很簡單,我要若溪徹底厭惡你,隻有我,才是他獨一無二的女人。”
聽荷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而後閉上眼睛緩緩道:“你已經是了。”
話剛說完,若溪已經帶著一隊侍衛走了過來,身邊還跟著若逸,若逸看著卿柔滿是鮮血蒼白的臉,狠狠地瞪著聽荷,沒有人會知道,卿柔微弱的呼吸,也會牽絆著他的心跳。
若溪鐵青著一張臉,一把將聽荷的胳膊鉗住,揚手便是一巴掌打在了聽荷的臉上,而後冷冷道:“好,你夠厲害!來人,給我把她帶進天牢,我要親自審問!”
……
本以為一切都會在我的掌握之中,聽荷好好習武,擊敗若溪,也擊敗他的銳氣,同時,讓若溪對聽荷刮目相看,哪知,卻突然傳來了這個消息,聽荷對卿柔下手!
我雖然不相信聽荷這孩子會如此沒有分寸,但事實擺在眼前,卿柔的確受傷了,而眾說紛紜,容不得狡辯。
安屏始終候在我身邊,給我講述完了上麵的事情之後思索了片刻道:“皇後娘娘,奴婢覺著,這裏麵肯定有鬼怪,聽荷姑娘那樣聰明且善解人意,定不會做這樣的事來,一定是著了她人得道。皇後娘娘,您看,該如何呢?”
歎了一口氣,我衝安屏道:“著了她人的道也不是沒有可能,隻是關鍵在於有沒有人能證明他的清白,否則,就算是孤去了,也無濟於事。好了,屏兒,我們去看看她吧,省的那些監牢裏的小卒虧待了那丫頭。”
安屏俯身道:“是。”
為了防止有意外發生,還未走進天牢,我便讓安屏在門外呼道:“皇後娘娘駕到。”
剛踏進牢門,便看見若溪正一手鉗住聽荷的脖子,凶狠的模樣像極了當年的炎煜琪,我於心不忍,別過頭去冷喝道:“溪兒,放開她。”
“母後。”若溪回頭,通紅的眼神看著我。
我冷冷道:“我叫你放開聽荷。”
若溪深深的閉上了眼睛,而後緩緩鬆開了手,聽荷便在他手鬆開的一刹那,癱倒在地上,蒼白的臉色,讓人越加心疼。
我上前將聽荷扶了起來,並未理睬若溪不滿的眼神,而後道:“荷兒,讓你受苦了。孤知道,這一切都並非你所為,你且起來,把一切都告訴孤。”
聽荷努力地點點頭,汗水浸濕了她額前烏黑的秀發,頭發一撮一撮的黏貼在額前,用滿是感激的眼神看著我道:“皇後娘娘相信我?”
我點點頭,用手絹替她擦拭著臉上的汗水道:“信,如何不信。隻要是你說的,孤都信。”
一旁的若溪用近乎咆哮的嗓音道:“那孩兒呢?母親可曾信過孩兒?母親可容孩兒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