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沒好氣的對他道:“孤是皇後,這裏是皇宮,孤有何不可以來?況且,這就是你婕妤給孤行得禮嗎?”
李媛麵露不悅,但也識趣的站了起來衝我俯身道:“臣妾見過皇後娘娘。”
我淡淡道:“既然婕妤不識得禮數,就先跪著聽話吧。李媛,你倒是很聰明呀,十年,用十年的時間培養一個小女孩,來對付孤,你的確很厲害。”
李媛緩緩道:“臣妾不明白皇後娘娘在說些什麼。臣妾恪守婦道,沒有做過任何逾越之事。”
我點頭,我差點忘了,這樣堂而皇之,李媛是決計不會承認,而我,更沒有任何可以證明她有非分之想的證據。我淡淡道:“你也不用多說,一切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李媛毫不畏懼道:“是也好,不是也罷。正如皇後娘娘所說,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皇後娘娘似乎不足以證明,口說無憑。而下一代的事,我們誰也說不準,不是嗎?我勸皇後娘娘還是多管教管教自己的兒子為好。”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而後轉身離開,李媛說的沒錯,我這個兒子,太令人失望了。
身後傳來李媛得意的聲音:“臣妾恭送皇後娘娘。”
我對身邊的安屏道:“屏兒,去把炎煜宇找來,有些事情,孤要親自問問他。”
屏兒衝我福了福身子,便走了出去,而我,獨自一人,往著寢宮的方向走去。
才剛坐下,便見安屏走了進來道:“皇後娘娘,王爺來了。”
我點點頭示意道:“請他進來吧。”
炎煜宇進了寢宮,麵色沉靜道:“微臣見過皇後娘娘。”
我道:“這裏沒有外人。我就直接問你了。這幾日,太子和聽荷,究竟怎麼一回事?”
炎煜宇道:“年少輕狂,偶爾吵吵架,也是難免的。皇後娘娘不覺得,他們之間的事情應該他們自己解決嗎?倘若我們從中插手,隻會弄巧成拙。而微臣亦有一事相告。”
我淡淡道:“說。”
炎煜宇道:“聽荷姑娘並非容貌醜陋之人。”
我點點頭道:“我知道,一個人的美醜,並非評價與外表,聽荷的蕙質蘭心,是常人所無法比擬的。”
炎煜宇道:“皇後娘娘所言極是。隻是皇後娘娘理解錯了,聽荷姑娘雖然蕙質蘭心,可是她的容貌,卻更甚一籌。”
聽了炎煜宇的話,我似乎明白了些許眉目,詫異道:“你是說。。。”
炎煜宇道:“聽荷姑娘臉上的黑斑並非胎記,而是自己所為,隨然微臣不明白聽荷姑娘的意思,但微臣想,聽荷姑娘既然這麼做,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我點點頭,在炎煜宇說之前的話時,我心裏已經猜出了十之八九,那樣一個美麗的姑娘,怎麼會突然生出胎記,的確令人費解。我道:“好,孤都知道了。既然事已至此,孤就拭目以待。不過孤有一個條件,你做聽荷的義父,如何?卿柔的性格性比你也了解一二,給卿柔一個好的身份,將來的路,也會該會好走一些。”
炎煜宇滿口答應,次日,炎煜琪擬旨,聽荷為人乖巧,涇陽王爺膝下無子,特收聽荷為昭陽郡主,可隨意出入宮中。
一切準備就緒,至於今後怎樣,一切都看他們的了。我微微笑著看著大殿下匍匐著的聽荷,滿眼期待,但願她的路,要好走得多。
……
冊封完畢,聽荷並沒有立即回到她義父所在的涇陽王府,而是由皇後騰出了一處住處,在宮中住了下來。聽荷知道皇後的一片心意,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換下了婢女的衣物,穿上了屬於郡主的素青色拽地長裙,頭上原本簡單的發髻也高高的挽起,鬢間垂著烏黑的秀發,隻是劉海聽荷依舊固執的將它們全部挽起,完全暴露著右眼處的黑斑。
“呦,我說這是誰呢,原來是原來的麻雀。”
若逸笑著走了過來,看著若溪道:“大哥,這回聽荷,哦不,王妹可跟咱的關係親了。啊,你說是不?”
若溪本就冷著一張臉,此時的臉更加不好看,他冷冷道:“你究竟用了什麼法子買通了母後和皇叔?看來,我還真小看了你的伎倆,不過,就算是母後和皇叔吃你那一套,我若溪,不屑。”
聽荷緩緩的站了起來,直視著若溪道:“隨你怎麼講。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我要和你比武。倘若你贏了,我會在你麵前消失,倘若你輸了,就徹底閉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