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將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炎煜宇啊炎煜宇,原本我還對你有微微喜歡的感覺,可是此時此刻,我有的隻是厭惡,厭惡你的欺騙,厭惡你越來越虛偽的嘴臉,厭惡你之前偷走了我真實的感情美好的夢。
不知道哭了多久,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朦朧中,似乎有一雙滿是憂傷的眼神靜靜的凝視著我,淡淡的一眼,已經仿佛足足超過了萬年。
次日一覺睡醒,外麵平靜的仿佛昨天晚上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若不是李媛也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當真以為是自己做了一場夢,一場噩夢。
李媛見我,微微笑道:“臣妾叩見皇後娘娘。”
我冷笑著,看來即使逃到天涯海角,我和他李媛的鬥爭,也都不曾消停過,而後也淡淡回答道:“妹妹何必見外,都是自家姐妹,出了宮就不用如此客氣,喚孤姐姐便可。”
說完絲毫不理李媛臉上掛著的虛偽的笑容衝侍衛統領道:“郭遠,你率領一批侍衛,在燕丘將民眾都集合起來,但凡身體健康的男性,統統挑出來等候孤發落。
郭遠雖是不解,但已久衝我拱手道:”是,皇後娘娘,微臣這就去辦。“
我歎了一口氣,在空地上來回踱著步子,將其他人視為空氣,我不知道現在我的身邊,能有幾個人讓我相信。”
抬頭便看見炎煜宇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我淡淡別過頭,當做視而不見,一切,我都不想再提,但願過了昨晚,我們便似從未相識一般,繼續形同陌路,這,也算是我和他之間,最仁慈的決定了吧。
不消片刻,郭遠便帶了少得可憐的一對人,抬眼看去,竟不到百人,這樣的情況,著實讓我憂慮。
郭遠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走上前道:“啟稟皇後娘娘,因城中鬧饑荒多時,而城中男子多在獵獸時受傷或者犧牲,因此……”
“好了。”我不忍心再聽下去,隻得擺擺手道:“吩咐下去,連帶著我們現有的人力,從平源臨近燕丘的沂河處挖開缺口,修建水渠,用完早餐,即刻出發。”
“小魚……”
炎煜宇走近我,輕聲喚的不是皇後娘娘,而是我的名字,我知道,他一定又想向我解釋昨晚的事,可是於我來說,昨晚的事又有什麼好解釋的?讓我感激他?感激他連同李媛一起誣陷我然後他良心發現有救了我?我不要這樣的解釋,我也不要這樣的原諒,不是都說對比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嗎?我不要一次次的欺騙。
趁著炎煜宇還未再開口,我又邁了幾大步,隨後淡淡的直視著他道:“王爺,就由你帶領剩下的可勞動人群進一步做準備工作,挖坑準備栽樹。”
炎煜宇原本滿是期待的神情瞬間黯淡了下來,衝我道:“是。微臣遵旨。”而後緩緩轉身,我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和著心跳聲一下一下沉重的步伐。
李媛張了張嘴,一臉得意的看著我,正想說什麼,我卻開口道:“妹妹,與民同甘共苦,孤想妹妹應該不會推卻的吧?不如就一起。”
李媛的臉色頓時不那麼好看了,微微衝我俯身道:“是,皇後娘娘。”
進屋換了一套便裝,隨意的將長發挽起,別了一支發簪便算了事。安屏見我滿眼擔憂的神色道:“皇後娘娘昨晚……”
我看了她一眼道:“昨晚什麼也沒發生,不用擔心孤。你也準備一番吧,隨孤一起。”
這次一出宮,便是月餘,好就好在渠道也修得很順利,隻是目前來看,今年他們的糧食又是問題,好就好在這次官銀一個子兒都沒有少的送到了災區,這才使得決解了他們一日三餐的溫飽問題,而我的心卻在時刻掛記著仍在皇宮裏的兩個孩子,日日愁眉不展,日漸消瘦。
雖是如此,但自從那件事後,我便與炎煜宇也從未好好多說過一句話,而他,也有了為伊消得人憔悴之勢,而而我隻能視若無睹,倒是李媛,深入貧民當中,倒也安分了不少,少於我有磕磕碰碰。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皇上下密函來了!”
正當我將碗裏的飯菜如同嚼蠟般艱難地下咽時,侍衛統領郭遠手執著一卷皮紙跪在了我的麵前。
我微微點頭,伸手接過了密函,看過之後不由得焦急了起來,因為炎煜琪在信中說兩個孩子生病了,需要我速速回宮。交代完這邊的事,隻喚了安屏,兩人快馬揚鞭,不分日夜地往皇宮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