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妃嬪見皇上離開,這才又俯身道:“恭送皇上。”
見炎煜琪離開,我這才冷冷的看著這一個個有著虛偽嘴臉的女人冷冷道:“這下你們可是稱心如意了?原本若是情有可原,孤還可以免其死罪,這樣一鬧,不單單是死的是凶手,恐怕就連家人,也要備受牽連!”
話剛說完,宮裏僅剩的幾個妃嬪慌忙衝我齊齊下跪道:“皇後娘娘明察,妹妹們平時就循規蹈矩,不敢有半點逾越,這這薛姐姐更是與妹妹井水不犯河水,就算平日裏也少有來往,哪裏會去害她呢,還望姐姐明察。”
另一個妃嬪插嘴道:“是呀是呀,皇後娘娘您可得查清楚,否則這凶手指不定哪天……呸呸,瞧臣妾說的是什麼話呢,對了皇後娘娘,臣妾有一事相告。”
我微微皺眉道:“有什麼事就說吧。”說實話,我實在是快被這一群女人給吵糊塗了。
“是。”那女人微微福身,一臉得意的看著身後一直默不作聲的許美人道:“皇後娘娘,臣妾昨兒個,還聽說許美人和薛美人吵架來著,不知道這件事是否跟她有著關係。”
我瞥了一眼許美人,她依舊呆呆的跪在那裏,緊緊的咬著嘴唇,一言不發,仿佛完全沒有聽見剛才的對話。
我看向李媛,而後微微笑著道:“妹妹,你覺得誰的嫌疑最大?”
李媛冷冰冰的看著我,淡淡道:“皇上不都說了嗎,此時有皇後娘娘全權處理,臣妾哪裏能說什麼臣妾隻是怕臣妾懷疑的對象是大不敬,妹妹們說是吧?若是懷疑到某個我們惹不起的主兒,明兒,這腦袋還指不定也搬了家。”
李媛話裏有話,隻是這些個女人聽了卻也不敢應聲,此時這件事仿佛是燙手山芋,能拋多遠就拋多遠。
我冷哼一聲道:“好了,仵作大人,還麻煩你再仔細檢查檢查,這薛美人究竟是怎麼去世的,凶手又是用什麼凶器。”
“是娘娘。”
仵作應聲著,又開始圍著屍體檢查,所有人都靜悄悄的不敢多說一句話,可是一分鍾、兩分鍾……約莫半個時辰都過去了,仵作卻依舊圍著屍體不停地轉悠,因為緊張頭上冒出點點汗來。
我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於是道:“怎麼?大人還未檢查出來?”
仵作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道:“回皇後娘娘的話,微臣用銀針試過,美人並非中毒也毫無中毒跡象,渾身上下又無刀劍之類傷痕,微臣……微臣實在是看不出來美人究竟是怎麼被殺害的。微臣鬥膽,懇求皇後娘娘允許微臣用特殊方法檢驗。”
我道:“什麼方法?”
仵作轉過身,從身後拿出了一柄刀道:“用刀,剖開檢驗。”
仵作的話一說出口,眾妃嬪已經微微皺眉,紛紛別過頭去,似乎不願意看到那血腥的一幕。
我也覺得有些不妥,於是道:“不用了。死者為安,這樣實為大不敬。”說著緩緩站了起來走到薛美人的屍體旁,細細檢查了起來。
難道是病死?不對,若是病死又何苦多此一舉去將他懸掛起來?正圍著屍體轉,卻一不小心將屍體的一隻發簪碰掉,頓時滿頭烏黑的頭發便散亂開來,一直垂到地上。
然而奇怪的是,頭頂上的那支發簪即使是頭發散開,也依舊穩穩地插在頭上。
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我退後幾步對仵作道:“你來看看這隻發簪究竟怎麼回事。”
仵作應聲,手去觸碰那隻發簪,猛的一拔,竟從薛美人的屍體頭頂上拔出半截來,而那沒入發髻的半截發簪,很明顯沾著血液,隻是因為薛美人死的時間較長,所以即使發簪拔了出來,也沒有血液流出。
所有在場的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這才是導致薛美人死掉的凶器,竟然是他自己的發簪!
仵作雙手將發簪碰到我麵前道:“皇後娘娘請看,這凶器,便就是這發簪。”
我沒有應聲,忽然腦海裏靈光一閃道:“你說什麼?”
仵作不解,又開口道:“回皇後娘娘的話,凶器,便就是這發簪。”
我搖搖頭道:“孤不是問你,而是問她。”說完,我抬起手,指著躺在那裏薛美人的屍體。說完,一步一步的向著屍體走去,而身邊的妃嬪見我這樣說,更是嚇得瑟瑟發抖,偷偷往後挪著身子。